大口大口喘了幾口粗氣,戴文君當即睜大了雙眼:“好小子,果然有點邪門!”
說著,再度後退了幾步,戴文君便將雙腳錯開半步,右手緊握成拳,左手豎在大腿旁邊,雙眼更是牢牢鎖定了楚天鳴的雙肩。
很明顯,楚天鳴的種種表現,又一次刷新了戴文君的認知,所以,打從現在開始,他不會再那麼急於求成,而是打算穩紮穩打,盡量避免陰溝裏翻船。
“老頭,你也很不錯!”
如果說,先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在冷嘲熱諷,那眼下這句話,卻是發自內心的讚歎,因為楚天鳴很清楚,剛才在交手的過程中,如果他不是足夠冷靜,如果他不是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那麼,此時此刻的他,早已躺在戴文君的腳下。
甚至可以說,經曆了那麼多次生死之戰,單論拳腳功夫的話,若說有誰帶給他致命的威脅,當屬眼前的戴文君。
正因為清楚戴文君的厲害,楚天鳴立即深深的吸了口涼氣,然後,手腕輕輕一翻,掌中便多了一把漆黑的短劍。
是的,麵對戴文君這樣的高手,楚天鳴再也不敢藏私了,畢竟,他身後還有著文茹萍等人,他必須保證自己毫發無損的走出這座墓園,才有能力保證文茹萍等人的安全,否則,若是戴文君還有後手,或者盯上他的敵人,並非隻有戴文君這一路人馬,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咦……”
注意到楚天鳴手中的那把短劍,戴文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在陽光的折射下,這把短劍竟然不反光,可見材質極其的特殊。
另外,因為距離不是太遠,戴文君也就能夠清楚的看到,那把短劍似乎並沒有開鋒,可楚天鳴直到現在才拿出來,其中的所包涵的訊息,難道不值得他深思嗎?
值得一提的是,正是這把短劍的出現,讓戴文君更加的確定,楚天鳴定然有著武林門派的背景,否則,俗世中人,誰會隨身帶著一把短劍?
是,根據他所掌握的訊息,楚天鳴貌似是部隊裏的人,而華夏的那些特種兵,似乎都習慣於隨身帶著一柄軍刺,楚天鳴或許偏愛於短劍,所以才放棄了軍刺,從而選擇了這柄短劍,畢竟,這柄短劍的長度,和一般軍刺顯然差不多。
然而,戴文君雖然比較狂妄,可腦子卻並不迷糊,就這柄短劍的材質而言,絕非是俗世中人所能擁有,所以,結論隻有一個,那就是楚天鳴確實有著武林門派的背景。
這樣一來,事情就麻煩了,如果打了小的,會不會突然蹦出來個老家夥?到那時,麵對楚天鳴的師門,他們龍虎門又有幾分勝算?
可是,如果就此抽身走人,顯然也不太可能,因為戴文君這次出山,說得好聽一點,自然是受人之托,說得難聽一點,那就是受製於人。
之所以這樣說,道理其實很簡單,在師門的這些年,戴文君暗中收取過別人的不少好處,若是讓師門中人知道了,將他立即趕出師門,那還是些許小事,怕就怕按照門規,要廢去他的全身修為,然後再將他趕出師門。
正是清楚其中的厲害,當別人提出請求的時候,戴文君至少稍微猶豫了片刻,便立即答應了對方的請求,畢竟,吃人家的最短,拿人家的手軟,誰讓他有把柄在別人的手裏呢?
隻不過,讓戴文君不曾想到的是,原本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卻在紫薇花園栽了個大跟頭,對方不僅實力超級恐怖,而且還一語道破他師門的來曆,於是,在那刹那間,已然被嚇破肝膽的戴文君,隻能選擇奪路而逃。
所幸的是,他此次的目標,隻是楚天鳴一人,並非是那超級恐怖的灰袍怪物,而且,楚天鳴嗎貌似不是個安份的住,經曆了那樣一場危機,竟然還敢跑到外麵來,正愁找不到機會的戴文君,便悄悄的跟了過來。
在確定灰袍怪物沒有跟來的前提下,戴文君便認為機會來了,便選擇在這片墓園,意欲將楚天鳴一舉拿下,然後便可以交差了。
可惜啊,計劃不如變化快,戴文君怎麼都不曾想到,楚天鳴的身手也如此逆天,打了尼瑪的大半天,竟然能跟他鬥個不分伯仲,更為要命的是,拚鬥了幾招過後,楚天鳴竟然又亮出這麼一柄短劍,無形中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該死的,拚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已經將楚天鳴得罪了,也就沒有了任何的退路,所以,在戴文君的眼裏看來,他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盡快將楚天鳴拿下。
到時候,等他交完差,就算那灰袍怪物知道了,就算楚天鳴的師門震怒了,他已然回到了山門,又有誰能拿他怎麼樣?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戴文君也就不再留手,這不,雙腳奮力一跺,戴文君整頓時原地拔高了丈許,一招‘龍騰虎躍’,腳尖便直取楚天鳴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