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如此赤果果的警告,讓王嵎生不免火冒三丈,隻不過,或許是看在文茹萍的麵子上,或許是出於某些顧忌,王嵎生最終還是將怒火強行壓了回去。
緊接著,轉頭望著冬兒,王嵎生又連忙擠出了一絲笑容:“小姐,這是我和茹萍的家事,希望你……”
“家事?”
不等王嵎生將話說完,冬兒就立馬冷冷一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先前明明白白的說過,你隻是文老師的前夫,那既然是前夫,就說明文老師和你已經不再有任何關係,又何來家事一說?”
“這……”
此次過來找尋文茹萍,王嵎生著實缺少幾許勇氣,但是,出於對文茹萍的了解,王嵎生覺得自己隻要死纏爛打,未必就沒有希望。
然而,王嵎生萬萬不曾想到,文茹萍身邊的這個丫頭,竟然是如此的伶牙利嘴,使得原本就極其麻煩的事情,瞬間變得更加的棘手。
是以,盯著眼前的冬兒,王嵎生的雙眸之中,立即閃過一絲陰毒的神色,甚至可以說,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冬兒此刻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迎著王嵎生的注視,冬兒立即眯起了雙眼:“喂,你這樣看著我幹嘛?難道我說錯了嗎?”
應該說,如果是平時,冬兒或許會有所顧忌,究其原因,其實很簡單,她並非是華夏人,而是來自異國他鄉的洪家寨,麵對王嵎生這些地頭蛇,她似乎占據不了什麼便宜。
而且,她在大理開設藥行,主要是為了幫助洪家寨籌集戰爭的經費,出於對華夏政府的顧忌,冬兒著實不敢隨意的惹是生非。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背靠大理人民醫院,冬兒還真不怕麻煩,因為,某人就在大理人民醫院!
須不知,麵對冬兒的挑釁,王嵎生卻是立即淡淡一笑:“沒,你沒說錯什麼,隻不過,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此次過來,是想跟茹萍複合,希望小姐能夠幫我美言兩句。”
“算了,我能力有限,應該幫不上忙!”
應該說,冬兒並不傻,在不知道個中緣由的情況下,她自然不會隨便發表意見,所以,麵對王嵎生的請求,冬兒唯有予以拒絕。
甚至,從王嵎生那變臉的速度,冬兒隱隱有種感覺,當前這個看似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多半是不是什麼好鳥,難得文茹萍跳出了火坑,她又怎麼可能送羊入虎口?
“你……”
在冬兒這裏碰了個釘子,王嵎生縱然恨得咬牙切齒,卻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從當前的情況來看,冬兒和文茹萍的關係似乎頗為密切,這讓王嵎生不得不顧忌三分。
於是乎,王嵎生隻能將所有的重心,重新放回文茹萍的身上:“茹萍,請你相信我,在監獄裏的這段時間,我認真反思了一下自己……”
“什麼,你還坐過牢?而且還是剛剛出來?”
此言一出,文茹萍還沒做出回應,冬兒就立馬搖了搖頭:“不行,不行,你趕緊把文老師放開。”
翻臉如同翻書,品性肯定不行,不顧夫妻情分,愣是將文茹萍趕出家門,未免太無情無義了,冬兒不免有些迷惑,像文茹萍如此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看上這樣的貨色?
當然,不管怎麼說,文茹萍已經跳出了火坑,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所以,縱然王嵎生說破了天,文茹萍都不能重蹈覆轍。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冬兒連忙扣住王嵎生的右臂,繼而往外輕輕一撥,後者便感覺一陣劇痛,從而不得不放開文茹萍的衣袖。
不僅如此,王嵎生還連連後退了幾步,最終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可謂是要多狼狽,那就有多麼狼狽。
“該死……”
對此,王嵎生不由得火冒三丈,念及冬兒似乎是文茹萍的閨蜜,他這才一再忍讓,沒想到,給臉不要臉,眼前這個丫頭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難看。
“嗬嗬……”
迎著王嵎生的怒視,冬兒當即俏皮的笑了笑:“諾,別說我沒警告你,識趣的話,就趕緊離開,若是想要動手,你恐怕會吃不了兜著走。”
“哈哈……”
麵對冬兒如此‘善意’的提醒,王嵎生卻是仰天發出陣陣狂笑:“臭丫頭,老子今天倒想看看,究竟是誰吃不了兜著走!”
“姓王的,你別亂來!”
雖說很不想搭理王嵎生,可出於對冬兒的擔心,文茹萍不得不往前跨出兩步,從而將冬兒擋在身後。
“哼……”
無視文茹萍的喝斥,王嵎生立即揮了揮手:“上,給這丫頭一點顏色看看!”
“是……”
接到王嵎生的命令,不遠處的兩名彪形大漢,立即殺氣騰騰的撲了過來,目標,自然是滿臉微笑的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