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之間的邊界線,在一般的情況下,別說是自由出入,哪怕就是故意逗留,貌似都是不被允許的,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是個人都應該明白!
然而,當朝陽剛剛升起的時候,黑風林旁邊卻來了兩個倩影,使得駐紮在這裏的川北某部官兵,不免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應該說,華夏與南越剛剛經曆了一場衝突,無論是出於自身的職責,還是對眼前這兩個女人的安全負責,最為妥當的選擇,就是將這兩個女人勸離邊界線。
可惜,嘴皮子都快磨起泡了,眼前這兩個女人始終不為所動,仍舊如同雕塑一般,癡癡的站在黑風林旁邊。
軟的不行,就該來硬的,上級領導賦予他們的權利,完全可以強行驅離這兩名女子,甚至可以說,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他們大可開槍警告。
隻不過,說是這樣說,真要他們對這兩名女子動粗,當前這些駐守邊界的川北官兵,還真沒那個膽子。
究其原因,其實很簡單,左側那個年長一點的女子,乃是大理赫赫有名的文茹萍文老師,而右側那個年輕一點的女子,則是大理洪記藥行的掌櫃冬兒小姐。
說起這個文老師,駐紮在邊界線的這些川北官兵,固然沒打過什麼交道,甚至,對於文茹萍的出身背景,他們尚且都不得而知。
但是,他們卻清楚一點,文茹萍隻是一個電話,他們軍區的一個工兵營,不過短短十來天的時間,愣是在一片廢墟上,憑空建起一棟現代化的教學樓。
這些也就算了,最讓人有些無語的是,在建造教學樓的過程中,隸屬他們軍區的野狼特戰大隊大隊長,陳修平大校曾親自坐鎮指揮。
綜上所述,文茹萍這個人的背景,真心不是他們所能揣摩的,所以,若要他們對這樣一個女人動粗,恐怕沒誰不忌憚三分。
相比之下,那個所謂的冬兒小姐,似乎沒有什麼顯赫的背景,也不曾幹出什麼驚天之舉,但是,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們卻清楚得很,冬兒小姐的背後,似乎還站著一個楚天鳴。
而說起這個楚天鳴,那就讓人更加無語了,就因為一次負傷,京城三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包括他們的頂頭上司,也就是主抓國防建設的楊副議長,都曾親自飛抵大理。
所以說,有著這樣一層關係,他們就算是吃了豹子膽,恐怕也不敢對冬兒無禮,否則,那就是自找不痛快,甚至是自尋死路。
正是出於這些顧忌,麵對遲遲不肯離去的文茹萍和冬兒,當前這些駐守邊防的川北官兵,隻能繼續磨起了嘴皮子。
“文老師,冬兒小姐,算哥幾個求你們了,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否則,一旦發生什麼變故,我們真的沒辦法交差。”
“……”
可惜,麵對這些苦口婆心的勸說,文茹萍和冬兒兩人,仍舊顯得是那麼的沉默,仍舊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注意到文茹萍和冬兒的視線,其中一名少校連忙沉聲說道:“文老師,冬兒小姐,你們是在等什麼人嗎?如果方便的話,你們不妨告訴我們實情,或許,咱們哥幾個能夠略盡綿力。”
“這……”
聽到這話,文茹萍那誘人的朱唇,當即輕輕蠕動了幾下,很明顯,對於這個提議,文茹萍似乎有些意動。
隻不過,回頭想想,文茹萍又連忙搖了搖頭:“不行,這事關係重大,絕對不能告訴他們事情。”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視線再度聚焦在前麵的樹林,文茹萍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罷了,罷了……”
麵對這種情況,領頭的那名中校軍官,當即用力的跺了跺腳,隨即,帶著滿臉的無奈表情,這名中校又連忙走進了營房。
緊接著,抓起某部紅色電話,快速按下幾個數字鍵,當前這名中校便連忙沉聲說道:“這裏是七號國界碑,請接川北軍區司令部,我有重要事情上報。”
一番驗證,電話終於被轉接到川北軍區司令部,這不,在這名中校的等待中,電話裏頭立即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你好,請問找……”
“司令員……”
“司令員不在,我是許參謀長……”
“呃……”
得知電話那頭之人,並非是川北軍區司令員牟代銀,當前這名中校不免尷尬的笑了笑,不過,司令員不在,參謀長也應該能做出決斷。
於是乎,深深的吸了口涼氣,當前這名中校連忙沉聲說道:“許參謀長,我是負責守衛七號國界碑的廖燦偉……”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坐鎮川北軍區司令部的許大參謀長,不禁慢慢眯起了雙眼,對於這個廖燦偉,他還真是一點都不陌生,不僅自身軍事素質過硬,而且還帶出了不少好兵,乃至是好的軍官。
正是因為如此,川北司令部經過反複研究,最終還是決定將黑風林那邊的問題,全權交給廖燦偉來負責。
事實證明,司令部的決定沒錯,截止到目前為止,黑風林那邊始終沒出現過什麼差錯,而且,廖燦偉所率領的那支官兵,與當地老百姓的關係也比較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