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糊塗至極!”
三更半夜,得知楚天鳴和北極熊等人,悄然衝向敵人的前線指揮部,阮文雄和洪長老兩人,便立即趕到了大王山。
此刻,望著一臉苦澀的阮經綸,阮文雄可謂是連肺都快氣炸了:“先前,我是怎麼交待你的?”
是的,怒了,而且還是暴跳如雷,知道某人的脾氣,阮文雄在離開大王山的時候,曾特意交待過阮經綸,無論如何,都必須保證楚天鳴和北極熊的人身安全。
然而,讓阮文雄萬萬不曾想到的是,他前腳剛剛離開大王山,楚天鳴和北極熊兩人,後腳就衝向了敵人的前線指揮部。
於是乎,阮文雄幾乎可以斷言,僅僅憑借十幾號人馬,就敢偷襲敵人的前線指揮部,結局似乎隻能是個悲劇。
這樣一來,楚天鳴倘若有個三長兩短,別說他那寶貝女兒沒辦法原諒他,就連他自己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要知道,如果沒有某個奇怪的年輕人,洪家寨多半早已在南越政府的打壓下,從而徹底成為了曆史,更何況,那個奇怪的年輕人,還是他阮某人的未來女婿。
“唉……”
麵對阮文雄的質問,阮經綸頓時深深的歎了口氣,在楚天鳴說出心中的想法時,他就曾強烈反對過,可是,他雖然是洪家寨的前線指揮官,卻沒有資格幹涉楚天鳴的行動,甚至,他還得聽從楚天鳴的指揮。
所以,當反對無效之後,阮經綸縱然覺得有些不妥,但他卻隻能保留意見,從而眼睜睜的看著,楚天鳴和北極熊帶人奔赴敵人的前線指揮部。
隻不過,考慮到事情太過重大,阮經綸最終還是決定,將這個情況立即向阮文雄和洪長老報告,結果,不出他所料,阮文雄和洪長老兩人,果然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如今,望著怒氣衝天的阮文雄,阮經綸根本沒有辦法辯解,隻能是帶著滿臉的愁容,從而筆直的站在阮文雄的麵前。
須不知,麵對阮經綸的沉默,阮文雄不免更加惱怒:“說啊,啞巴啦?當著洪長老的麵前,說說我先前是怎麼叮囑你的?”
“這……”
迎著阮文雄的怒視,阮經綸沉吟了片刻,最終卻是忍不住苦澀一笑:“族長,經綸不敢忘記您的吩咐,可是,楚少他……”
“他怎麼啦?”
不等阮經綸將話說完,阮文雄就立即雙眼一瞪:“別人或許不清楚,可你卻應該知道,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所以,我才會讓你特別留意他的動向,沒想到,萬萬沒想到,明知他的某些瘋狂想法,你竟然不及時予以阻止,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應該說,對於楚天鳴的某些光輝事跡,阮文雄多少有些耳聞,別的不說,就說楚天鳴當天僅憑四支槍,就敢衝進毒蠍子的老窩,這等瘋狂的舉動,可能也就楚天鳴幹得出來。
正是清楚這些,當楚天鳴趕來洪家寨的時候,洪家寨的那些村民,包括洪長老在內,基本都是喜出望外,而阮文雄卻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楚天鳴可以算得上是他們的主心骨,在局勢略顯不利的情況下,楚天鳴的突然到來,勢必會提升洪家寨的士氣。
憂的是,阮文雄真心有種預感,楚天鳴此次過來,勢必會做出一些驚世駭俗的舉動,從而攪動這邊的風雲。
隻不過,阮文雄萬萬不曾想到,楚天鳴的動作竟然會如此之快,中午時分才抵達大王山,傍晚就衝向了敵人的前線指揮部。
麵對阮文雄的怒吼,阮經綸當即苦笑著搖了搖頭:“族長,您一定要相信我,當楚少提出那個設想的時候,我真的極力反對過,甚至,在沒辦法說服楚少的情況下,我也曾退求其次,希望能讓我來帶隊,可惜,全部都被楚少否決了。”
“你……”
對此,阮文雄頓時氣得直跺腳:“你腦袋是讓驢踢了,還是被門板夾了?你小子說服不了他,難道不知道及時通知我?大半天的時間,老子就算是爬,估計也能爬到大王山,到那時,難道還反了他不成?”
“這……”
聽到這話,阮經綸頓時無言以對,他必須承認,從楚天鳴做出決定,到帶人離開大王山,中間足足有大半天的時間,而在這大半天的時間裏,他若是及時將情況通知給阮文雄,後者勢必會及時趕來,從而阻止楚天鳴的瘋狂舉動。
可惜,沒有,在那大半天的時間裏,阮經綸並沒有這樣做,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楚天鳴和北極熊一定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看著阮經綸再度陷入了沉默,阮文雄縱然氣得暴跳如雷,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說,他已經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