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此言一出,立即招來一片怒視:“那依你這麼一說,島上那百多名戰友,就這樣白死了?”
“唉……”
麵對眾人的怒視,這名作戰參謀並沒有做出解釋,他隻是再度歎了口氣,然後便將視線聚焦在黎洪的身上。
“冷靜,一定要冷靜!”
而對於黎洪來講,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爭執,他隻是一個勁的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靜。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之後,黎洪當即滿臉怒容的說道:“中將閣下,考慮到兩國對此島有所爭議,我國政府在行駛主權之後,也曾再三發出指令,絕對不能輕易開火,以免激化雙方的矛盾,然而,按照您剛才的說法,似乎是我們的戰友先開的槍,這是不是讓人有些難以信服。”
“就知道你不會相信!”
麵對黎洪的質疑,陳修武那低沉的聲音,便再度在黎洪的耳邊響起:“大校先生,我以一個職業軍人的榮譽保證,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如果您還是不相信,那也沒什麼關係,我們還俘虜了貴軍的兩名特戰隊員,到時候,您大可親自問問他們,到底是誰開的第一槍?”
“這……”
應該說,當陳修武以軍人的榮譽給出保證的時候,黎洪就已經打消了大半質疑,緊接著,得知還有兩名特戰隊員成為了俘虜,黎洪就更加沒什麼好懷疑的了,如果華夏軍方真的有鬼,這兩名特戰隊員就絕對不會活到現在。
隻不過,黎洪怎麼都想不通,上級也曾三令五申,絕對不能率先開火,島上那些特戰隊員,為何會無視司令部的指令,從而主動向華夏軍隊發起了攻擊呢?
想不通,怎麼都想不通,黎洪隻能將希望寄托於那兩名被俘的特戰隊員,或許,隻有見到他們,滿腹疑問才能找到正確的答案。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黎洪便連忙沉聲說道:“中將閣下,既然是這樣,那我現在也就不說什麼了,希望你們能釋放那兩名特戰隊員,同時,出於人道主義,懇請中將閣下同意我派幾個人登島,從而將我們那些陣亡的戰友帶回來。”
“釋放被俘的兩名特戰隊員,這沒什麼問題,我軍曆來的傳統,就是優待俘虜,更何況,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不希望兩國的矛盾繼續惡化,隻不過,我們目前正在對你們的兩名特戰隊員錄取口供,所以,就算要釋放,那也得等到天亮之後。”
“好吧……”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人質已經在華夏軍方的手裏,黎洪就算有些不滿,卻也隻能點了點頭:“希望天亮之後,中將閣下能夠履行自己的諾言。”
“放心,我也是軍人,自當會為自己的言論負責。”
說完,不等黎洪的回應,陳修武又繼續沉聲說道:“至於貴軍遺體的問題,我們已經收斂好了,此刻就擺在驅逐艦的甲板上,你們將其中一艘艦船靠過來,就可以將他們接回去了。”
“謝謝……”
老實說,黎洪怎麼都不曾想到,華夏軍方竟然還會幫忙收斂遺體,就憑這點,他或許都要重新了解一下華夏的軍隊。
於是乎,帶著滿臉的複雜表情,望著身邊的某位下屬,黎洪當即無力的揮了揮手:“命令,我們所在的這艘艦船,立即向華夏那艘驅逐艦靠過去,至於別的艦船,全部都給我留在原地待命。”
“司令員,這是不是太危險了?”
“嗬嗬……”
明白對方的意思,黎洪當即忍不住苦澀一笑:“放心吧,相比其餘國家的軍隊,華夏軍隊還是要可愛得多,他們還不至於玩弄什麼陰謀,再說,別人如果想要對我們不利,又豈會跟我囉嗦那麼久?”
“好吧……”
得,黎洪都這麼說了,他麵前的那名南越國基層軍官,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隻能心情沉重的轉過身去,繼而將這一命令,立即傳達到駕駛艙。
也就是在這一刻,旁邊的電話突然急促的響了起來,於是乎,不等黎洪作出反應,他身邊的警衛員就已經抓起了話筒。
“喂,您好……”
剛剛說了兩句,警衛員就連忙轉過身來,繼而麵色凝重的望著黎洪:“司令員,安迪總理要求親自與您對話!”
“呃……”
沒有絲毫的猶豫,黎洪立即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黎洪便急忙接過了話筒。
“總理閣下,我是黎洪……”
須不知,在黎洪接到安迪總理的電話時,對麵威遠號驅逐艦上的陳修武,此刻也接到了一個電話,而打來這個電話的人,便是陳修武的頂級上司,也就是華夏主管軍隊建設的楊副議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