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吹,春風吹,吹綠了柳樹,吹紅了桃花,吹來了燕子,吹醒了青蛙……”
與此同時,在滇南大理郊區,某間簡易板房裏麵,正傳出陣陣朗讀聲,也就是這間板房裏,文茹萍正站在講台麵前,笑吟吟的看著這群孩子,這群充滿稚氣,又充滿朝氣的孩子。
是的,今天是星期天,原本應該是假日,但是,因為年前的冰凍災害,使得開學日期後延了好幾天,為了保證教學進度,經相關部門批準,災區的學校可以適當安排補課。
對於城市裏的孩子來說,補課絕對是件難以接受的事情,而對於災區的這些孩子來說,隻要有機會讀書,比什麼都重要,所以,對於學校的種種安排,他們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
此刻,輕輕撫摸著講台,文茹萍不免感慨良多,她做夢都不曾想到,自己會有真正走進教室,從而執掌教鞭的一天。
當然,文茹萍很清楚,她之所以能有今天,主要是因為一個人,一個讓她恨之入骨,又不得不佩服三分的年輕人。
猶記得,因為年前的冰凍災害,滇南地區的所有學校,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損害,尤其是大理郊區幾個鄉鎮的學校,更是直接變成了廢墟。
沒有了教室,也就無法正常開課,為此,附近幾個村寨的村民,以及他們的孩子,可謂是急得眼淚汪汪,煞是可憐。
病急亂投醫,想到某人有可能存在的顯赫背景,銅盆村的村長便找到了文茹萍,打算通過她的這層關係,從而向某人求援。
原本,文茹萍是不打算接受這個任務的,因為村長要她找的人,可是與她有著殺父之仇,滅門之恨的楚天鳴,試問,這讓她怎麼可能張得開嘴?
然而,想到那些孩子的期盼眼神,文茹萍最終還是拋下個人恩怨,從而硬著頭皮向楚天鳴提出請求,所幸,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楚天鳴便立即點頭答應了。
隻不過,讓文茹萍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因為楚天鳴的一個電話,川北軍區司令部都驚動了,不到半天功夫,川北軍區大校軍官陳修平,就領著大批工兵蜂擁而來。
幾天時間過去,一間間簡易的板房,就立即出現在文茹萍的視線之中,隻見這些板房雖然簡陋,卻也寬敞明亮,也能遮風擋雨。
接下來,一張張嶄新的課桌,便整整齊齊的擺在這些板房裏麵,一套套嶄新的書籍,便靜悄悄的摞在某間板房之中,甚至,籃球架,乒乓球台,這些的配套設施,可謂是無一遺漏。
教室有了,書籍有了,甚至娛樂設施也有了,可以說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就差執掌教鞭的辛勤園丁。
搞笑的是,正當附近那些村民,殷切盼望那些辛勤的園丁,能夠盡快開課的時候,上級教育部分竟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以致於這些村民找過去的時候,他們仍舊有種雲裏霧裏的感覺。
於是乎,抱著滿腹的疑惑,相關部門的領導,立即隨著那些村民趕到現場,看著那些成排成排的簡易板房,以及散發著油墨香味的書記,這些領導頓時驚呆了。
後來,在那些村民嘰嘰喳喳的講述中,這些領導才慢慢明白其中的緣由,原來,銅盆村的村民,竟然還認識如此背景恐怖的大人物。
於是乎,懷著滿腹的激動心情,領頭的那位領導立即大手一揮,其餘地區的開課時間,或許暫時還不好說,可銅盆村附近的這些孩子,可以立即開課。
當然,這事遠遠沒有結束,經過層層上報,滇南教育廳都震動了,他們打破腦袋都想不通,為何會有這樣的奇跡發生?
最終,教育廳長經過一番思索,便設法聯係了川北軍區司令部,得到的解釋,應該說很含糊,但對方卻反複提到了一個人,那就是目前寄住在銅盆村的文茹萍。
得,冤有頭,債有主,得知這一切的奇跡,都是因為文茹萍而發生,教育廳廳長立即責成大理相關部門,立即前往銅盆村了解一下文茹萍的情況。
可惜,反饋回來的消息,隻是說文茹萍這個人較為沉默,似乎不是那麼好溝通,不過,據銅盆村的村民反應,文茹萍這個女人比較熱衷於給孩子們輔導功課,在當地被稱之為‘文老師’。
這個消息,在別的眼裏看來,或許沒什麼價值,可在滇南教育廳廳長的眼裏,卻已經足夠豐富了。
於是乎,沒有絲毫的猶豫,滇南省教育廳廳長,立即致電大理相關部門,勒令他們以特招的形式,火速解決文茹萍的工作問題。
就這樣,迷迷糊糊中,文茹萍拿起了教鞭,而她所在的這所學校,也被更名為‘茹萍希望小學’,目的就是想告訴世人,如果沒有文茹萍,也就不會有這所學校的存在。
對於能夠執掌教鞭,從而真正站在講台上這件事情,文茹萍不僅不排斥,反而有著滿滿的期待,因為這的時間的經曆,她已經深深愛上災區這些孩子,能夠陪同她們一起成長,著實是件令人愉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