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繁星點點,皓月當空,海麵頓時泛起了片片磷光,海風習習,濤聲陣陣,夜色竟然是如此的迷人。
可是,此時此刻的甲板上,赫然空無一人,甚至,就連船艙裏麵,都不見任何人影,大家眼下都聚集在遊輪頂層。
是的,遊輪頂層,白天的一場風波,乃至陣陣槍聲,都似乎未能給大家帶來什麼心理陰影,此刻他們所關注的,便是這次旅行的主題——賭王大賽。
說起這次的賭王大賽,基本沒有什麼限製可言,隻要你願意,遊輪上的任何人都可以參與,同時,也沒什麼規則可言,激戰四個小時之後,誰贏得籌碼最多,誰便是此次大賽的賭王。
當然,有一點是必須要事先說明的,那就是誰都不許出老千,一旦發現,立即取消參賽資格,為了杜絕某些人的僥幸心理,門口那套世界上最為先進的檢驗設備,已然將那些所謂的透視眼鏡,高效分析儀,等等之類的,全部都攔截在外麵。
值得一提的是,像港島千王羅玉海,澳島賭王周宏森他們這樣的人,在賭場叱吒風雲這麼多年,難道憑的都是運氣?顯然不可能,在賭場上的時候,他們自然也會出千,而且出千手法層出不窮。
隻不過,他們憑借的全是手法,憑借的就是手快,所以,雖說不許出千,其實都是針對那些技術未到火候的人所說,像羅玉海和周宏森他們這樣的人,這條規則基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當然,如果他們不慎失手,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同樣取消參賽資格,繼而因此身敗名裂,所以說,他們所麵臨的風險其實更大。
然而,並非是每一個人,都對此次賽事興趣濃厚,比如說今天怒打杜修賢的楚天鳴,此刻就恨不得遊輪能夠靠岸,從而領著秦語冰和沈豔紅他們盡早抽身離去,畢竟,他們此行的目的已然打成,賀躍華所表現出來的態度,說明還記得以往那段香火情,這就已經足夠。
可惜的是,遊輪現在不可能靠岸,就此抽身離去的想法,也就不可能視線,於是乎,楚天鳴也就被兩個女人,強行拖進了賭場。
即便是這樣,相比別人四處晃蕩,或者直接參與賭賽,楚天鳴這丫的愣是端著一杯紅酒,獨自坐在角落裏,悠哉悠哉的掃視著四周。
不多時,幾條人影緩緩朝這邊走來,包括秦語冰,沈豔紅,白星宇,以及在遊輪上剛剛結識的霍正東,隻不過,似乎都是垂頭喪氣的樣子,看來手氣都不咋的。
“嗬嗬,怎麼樣?”
“唉,別提了,幾把下去,就輸了好幾十萬。”
麵對楚天鳴的笑臉,白星宇第一個搖了搖頭,緊接著,朝旁邊的服務生揮了揮手,白星宇便立馬要了杯紅酒。
同樣,挨著楚天鳴的身邊坐了下來,秦語冰和沈豔紅這兩個女人,也連忙苦笑著搖了搖頭,她們原本是去看熱鬧的,但是,看著那熱火朝天的場景,從未有過這等經曆的秦語冰,便試著玩了兩把,結果也輸了十幾萬。
至於走在最後的霍正東,則是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同時忿忿不平的說道:“尼瑪,半個小時不到,我都沒怎麼下注,竟然輸了一百多萬,這手氣,簡直比腳氣還臭。”
“嗬嗬……”
聽到霍正東這麼一說,楚天鳴連忙笑嗬嗬的搖了搖頭:“不奇怪,最低籌碼都是一萬,你們才輸了幾十萬,百把萬,已經算是很克製的了。”
“不是……”
猛然從地上爬了起來,雙眼直勾勾的望著楚天鳴,霍正東當即忍不住略顯委屈的說道:“楚少,聽你這話的意思,似乎料定我們會輸,難道你就不能想點好的?”
“不是這個意思。”麵對霍正東的抱怨,楚天鳴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我隻是想說,在這樣的場合,參賽的基本都是高手,而你們卻是極少涉足這一塊,要想贏,隻能靠運氣,可惜,在賭場上,根本沒有運氣可言。”
“也是……”
聽到楚天鳴的解釋,霍正東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當即倚靠在旁邊的柱子上,尼瑪的,都怪自己手癢,否則,也就不會輸出去百多萬,看來,楚天鳴和羅玉海說得真沒錯,迷戀賭術的人,基本都沒什麼好下場。
“嗬嗬……”
看著霍正東那垂頭喪氣的樣子,楚天鳴再度輕輕的搖了搖頭,緊接著,將視線投向身邊的秦語冰和沈豔紅,楚天鳴又連忙笑著問道:“你們呢?”
“紅姐沒玩,我輸了十幾萬。”
麵對楚天鳴的詢問,秦語冰不禁尷尬的笑了笑,十幾萬,她還沒看在眼裏,真正讓她有些不安的是,一次性輸了十幾萬,身邊這個男人會如何看待自己?
“百多萬,幾十萬,十幾萬,加起來,差不多兩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