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濤望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夜無名,隻感覺手腳冰涼.如果現在他要殺夜無名,可謂是再簡單不過.可就是如此,他越發的忌憚,越發的不敢動手.尤其是當觸碰到夜無名那兩道冰冷無情的目光,盛濤的心中,更是湧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盛濤,這些年你風餐露宿,四處逃生,不就是拜他所賜麼?”看到盛濤猶豫,佟興在一邊淡淡說道:”現在你有機會殺死他,為什麼還要猶豫,難道還沒有過慣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
“我……”盛濤遲疑著說不出話來.
佟興卻是冷笑了一聲,道:”既然你不忍心下手,那我也不勉強你,總之我把話給你撂這兒,將來如果你落在他手中的話,他可不會這麼心軟.”
佟興的話,果然說的盛濤心動.雖然夜無名身上的正氣,讓他不敢直視.可是想到這次如果放過夜無名,將來難保落在他手中的時候,盛濤不由深吸了一口氣.
無毒不丈夫!想到這裏,他騰的站了起來,手中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要朝著夜無名刺去……
上京,蔣府.
蔣大祖看著這兩位不速之客,眉頭緊鎖.牛空山和陳劍生已經來了多時,他們也不言明來這裏的目的,隻是說為了拜訪.可是憑著他們的關係,還拜訪個屁!這兩個家夥,一定是得到了什麼風聲,是葉天派他們來了!
“兩位茶已經喝了,坐的時間也不短了,現在總應該和我說說,究竟有什麼事情了吧?”
牛空山笑了笑,道:”蔣長老,剛才我們不是都已經說了麼,這次來這裏,我們就是慕名而來,拜訪您老人家的.”
蔣大祖心中冷笑不已,表麵上則是做出一副謙虛的神色,道:”兩位說笑了吧,我蔣某有什麼值得兩位稱讚的?”
牛空山笑了笑,道:”蔣長老,這麼說的話,你可就太謙虛了.”
“哦?”蔣大祖打量著牛空山,道:”那牛先生不妨說說,你欽佩我哪點?”
牛空山嘻嘻一笑,道:” 蔣長老,實不相瞞,我個人喜歡說真話,你也知道,真話不好聽,萬一你聽了不開心,那可不能怪我.”
一聽這話,蔣大祖就知道牛空山沒什麼好話.隻是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讓牛空山說出來的話,反而覺得他有些心虛.
當下,蔣大祖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牛先生不妨直言!”
牛空山掰著指頭數道:”其他的地方先不說,單單是蔣長老的臉皮之厚,在下就十分佩服的!”
聽到這話,蔣大祖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了一絲的不悅.可畢竟牛空山和陳劍生兩人登門是客,他也不好意思發作,隻能冷冷道:”牛先生說笑了.”
牛空山一擺手,叫道:”蔣長老,我可沒有說笑,我說的都是真話!”
蔣大祖強忍著怒火,冷笑了一聲,不再言語,心中思忖著改如何打發了這兩個無賴.
就在此時,烏黑墨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牛空山和陳劍生兩人的時候,神色冷漠。他徑直走到了蔣大祖的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陣。
待到他講完之後,蔣大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冷笑,望著牛空山和陳劍生說道:“兩位,真是抱歉了,我那邊還有事情,暫時失陪了!”說著,站起來就要走。
見此,牛空山忍不住道:“蔣長老,出什麼事情了,你們家死人了還是怎麼了?”
聽到這話,蔣大祖神色陡然一怒,惡狠狠的盯著牛空山,問道:“牛空山,從你來這裏開始就咄咄逼人,我今天倒是想問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牛空山笑道:“蔣長老,別生氣嘛,生氣是會氣壞身體的,我看您老也一大把年紀了,還是不要動怒的是好。”
蔣大祖恨的牙癢癢,眼看著就要發怒。一邊的烏黑墨卻是走了過來,暗示了他一個眼神,笑道:“牛空山,你們先在這裏坐會兒,待會兒,我們自然會給你們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牛空山問道。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烏黑墨耐著性子說道。
牛空山卻偏偏問個不停,烏黑墨是急著要和蔣大祖離開。可偏偏遇到了牛空山這樣的主,著實聽的心煩。
待到蔣大祖和烏黑墨離開之後,牛空山湊了過來,問道:“老陳,你說這兩個老東西出去做什麼去了?”
陳劍生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就在此時,客廳內的燈光忽的一暗。整個客廳,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由於倉促間變化太快,牛空山和陳劍生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緊接著,一道疾風,如利箭一般,從外麵飛襲而來。
牛空山大喝道:“老陳,有敵人!”
話聲未落,客廳內便傳來一陣乒乓的聲響。牛空山、陳劍生,便與幾名黑衣人激戰在一起。
那幾名黑衣人身手很是了得,尤其是鬼魅般的身法,飄忽不定,即便是陳劍生,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眼看著兩人漸漸失利。陳劍生也不及多想,右手一閃,就已經祭出了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