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得有些老練了。
王碩笑道:“隨手畫的,怎樣,服不服?”
王澤不語。
墨寶在一側拍手叫好:“郎君不愧是汴梁第一書畫商之子,這堪比你先前的那位才少年啊!”
邊邊念叨著:“我得趕緊把這好消息稟報家主,對了,在帶上這幅畫一同去。”
王碩趕緊製止住,要是被他爹看見,平時的傻兒子突然變成神童,這邏輯上不通。
於是回道:“你可安生些吧,我就瞎畫,你又不是不知爹爹脾性,被他知道,指不定會被一頓劈頭蓋臉,有辱作畫,又要家門不幸!”
墨寶聽後嚇得緊忙捂嘴,連連搖頭。
而王碩,一直沉默不語,盯著這張畫看。
雖他是個庶子,卻跟一些故事裏的庶子脾性不同,他顯然是個熱愛生活,積極向上的好孩子。
從言行舉止上能看出,柳娘是在把他當嫡子般來培養。畢竟王衡原配去世得早,又無子,王碩母親是走古代封建社會常規流程進門的——續弦。
所以,柳娘這是有些先入為主的意思。
不然哪戶正常人家的妾室能把親兒子留在身邊教養。
王澤的確似有些難以置信之意,興許也心有不甘,表情又顯得很失落,自己勤學苦練,還比不得王碩這一番鬼畫符。
而王碩,好歹曾今也是個成年人,這是有些在欺負朋友嫌疑,又或是開了掛,贏得不公平。
所以理應要寬慰幾句:“我不過是投機取巧,誤打誤撞罷了,可比不得阿兄你功底紮實,在看看我這字跡,以後你教我啊!”
完,又拿起毛筆,隨手在另起一張硬黃紙上寫了個‘宋’字。
確實夠慘不忍睹的,軟踏踏,要筆鋒沒筆鋒,恨不得下一秒這字就會垮掉。
王澤看後露出笑臉,倒有些難為情,道:“我不是那意思!不得不,你確實很有分。”
到這又笑道:“不過嘛,你這字確實有些身為兄長就應以身作則,教你習字也是理所應當。來時我娘還,明日先生家來教學,讓我也一同前去呢!”
“你若誠心想學,那日後咱兩是有伴了!”
王碩故作真,接連點頭,孩子的世界就是這麼簡單。
王澤聽了剛才這一席話,也來了興致,立馬要教這位弟弟練字。
可王碩哪裏願意啊,且不明日後還有無悠閑日子,讓個孩教自己讀書寫字,總覺得怪怪的,但又礙於剛才誇下的海口,又不能馬上反悔拒絕,多傷兄弟感情。
在王澤重新鋪好紙張時,王碩打斷道:“不如我繼續講從婆子們那聽來的趣事吧?往後多了去的時間,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的。”
王澤一聽,似有道理,回道:“那接著那位才少年”
“又是他啊能不能換個新鮮一點的!”王碩有些不耐煩。
還沒等王澤在開口,王衡突然推門進來了。
“罰你在房中悔過,你倒好,又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方才他在門外聽到王碩又在屋裏胡言亂語,心中頓時又起了怒火。
不過接下來王澤的反映讓王碩有些驚訝。
見他趕緊拿上書桌上那幅畫,走到王衡麵前道:“爹爹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