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碩集中注力,提筆剛想在紙張上寫點什麼,突然有人推門進來,著實把他嚇一跳。
抬頭看,是個與他年紀相仿的男孩,名叫王澤。
理論上來講,這應該是算他同父異母的哥哥,通俗點,也就是媽生的。
王澤這一來倒讓王碩想起上周發生的事,也就是他剛來這裏的那日,在這個媽生的哥哥慫恿下,才使得原主一時腦袋短路,跳入魚池裏。
也正因如此,才使得王碩陰差陽錯來到這裏。
王澤也隻比王碩年長兩歲而已,按道理,這樣的年紀應該是充滿真無邪。
可誰曾想做起事卻沒輕沒重。
王澤進來見王碩正踩在凳子上手拿毛筆,樂嗬嗬的跑上前。
“是我,你莫裝了,知爹爹罰你思過,不過這也沒外人,我定不會告你狀。”
王碩遲遲沒下筆,本是懶得理睬他,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問道:“你還好意思來,我落入魚池中是誰害的?”
王澤走到書桌前,絲毫沒覺著歉意。
嬉皮笑臉道:“你這話的阿兄也是與你玩笑罷了,誰知你還當真跳啊。”
王碩一臉唾棄:“分明是你推我下去的!!!”
王澤擺手道:“是你先懂水性的,我也困惑,又見你猶豫不決,這才推你一把你看,這不是好好的!”
王碩放下手中毛筆,不耐煩道:“還真是謝你了啊,差點一命嗚呼!有事事,有屁快放,好好的跑來我這裏作甚?”
王澤繼續保持笑容:“我從廝們那得知,近日你與他們講了許些故事,方才又了位神秘少年後續如何?你在與阿兄聽聽!”
王碩搖頭,表示並不想跟他講話。
王澤並沒生氣,眼珠子快速轉了圈,回道:“爹爹可是罰你不準邁出房門半步?明日教習先生來家,下學後定少不了抄寫《三字經》。”
“你一向不喜握筆,若阿兄替你抄寫,用作交換,你繼續講那故事與我聽如何?”
理論上來,拋開王澤母親與自己母親是死對頭,同行競爭對手外,其實他兩人倒也沒什麼深仇大恨,隻是偶爾鬥幾句嘴,也算正常。
上一輩的事,不該牽扯到下一代。
又想到既然來到這個時代,當下主流就是毛筆寫字,即便現在不學讓王澤替代,也許能糊弄一時,但往後的日子終究是要用到的。
所以
那還是讓王澤來吧,王碩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偷懶的機會,興許明日當真能用上。
再則,這也作為把自己推下魚池的補償吧。
於是從椅子上跳下來,把手背在身後,一副老太橫秋的模樣,道:“既然如此阿兄這可不是在幫我,而是作為你把我推入魚池的懲罰呢!”
王澤一聽,隻要能聽到後續故事,管它是幫抄還是罰抄的。
因身高比王碩高半個頭,見他挽起袖子,踮起腳尖,一把拾起桌上毛筆,笑道:“一言為定!”
著,恐又覺著書桌略高,也學著方才王碩的做法,把邊上的玫瑰椅在靠近些,一屁股坐上去才高低正好。
王碩踮起腳尖,知道為何他的房間會放著這樣一張成人書桌,而不是書案。
站在王澤左側幫他研磨,想看看,這一個七歲孩童的字跡到底是何樣。
王澤有模有樣的蘸了墨,準備下筆時停住,又側臉看看王碩:“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