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能使時間過得更快,這事一點錯都沒有。
兩時感覺一瞬間就過去了,該去叫那子站崗了。
還是讓自己頭疼不已的,這子能在炮火連的戰場上沉睡。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跡了。
走到他的帳篷前,頭向裏探去。依舊睡的很穩。
但是感覺有點不對勁,沒有起伏的感覺。雖然為了打仗時隱藏性更高,有種藥丸吃了能不用呼吸。
但是現在也沒啥危險啊,吃這種藥片睡覺。怕是有病哦,一般去到外星球,都有特性的藥。適應可以呼吸,這都應該都有的。
“嘿,659該你站崗了。”我叫了一聲。
沒回應,不過也是。這子睡覺確實比較死,沒辦法了,隻能去搖醒他了。
哈著腰,手剛搭上去。一種危險的感覺撲麵而來,這是種經曆生死廝殺的人常年而來的直覺。
立馬抽手回來,對著空鳴槍,這是對於危險最快的反應了。
槍聲劃破空,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個寧靜的沙漠星球上卻顯的異常的刺耳。
不出五分鍾,班長就該來了。我得把659給弄出來,帳篷內透著危險的氣息,不能讓其待在裏麵。
我彎著腰,雙手伸進帳篷,拽著衣服就要往外拖拽出來。
啊,好疼。並沒有做什麼防護措施的我。
連忙抽出雙手,十指連心。右手食指上多了一個細的血洞。洞口雖,但是血流如注。
根本止不住,又不敢放進嘴裏吸。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黃金色。
變的地方不聽使喚,當機立斷。左手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匕首。
這匕首一般都是打先鋒,為了不打草驚蛇的時候用的。沒想到現在要切下自己的胳膊了。
眼睛都不砸一下,對著自己的右胳膊就來了一下。
喊是不可能喊的,疼就完事了。醫療設備都在背包那裏,帳篷內有個背包,但是不敢過去拿。血流如注,估計臉色也變得很蒼白吧。
搖了搖頭,不在胡思亂想。離鳴槍過去已經五分鍾了。人呢?不會都出事了吧?
突發情況,不敢離開。隻能堅持在這裏了。出於求生本能我還是想去拿背包的,先活著,把情報帶回組織。這是最後的想法了。
流血過多,已經無法在堅持了。在頭腦中昏昏沉沉中,好像聽見了班長的聲音:
“658,堅持住。快先送走。”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發現在醫療室了。滿床的醫療設備,我超著自己的右手摸過去。撲了個空。
不是夢?是真的。我不禁反問自己。班長呢?左右望去,並沒有看見班長他們。
想著最後聽到的聲音,他們應該還活著吧。
現在我在哪?當兵以來的習慣讓我必須先掌握周邊情況。這是多年來的習慣。
醫療設施比部隊要差很多,100多平的房間內。僅有兩台醫療營養液,這是能讓體內細胞再生的。我應該是在哪裏麵的,為何現在隻是躺在床上?
而且這不像在部隊的艦隊上,從一些設施上都能看出來。還有窗能看外部的景象。
從已知的情況上看,自己還在宇宙航行。而且艦上的人對於我沒什麼惡意。
知道這個後,我更想明白現在的處境。包括班長他們在那?
下床後剛要出門,卻發現沒有密碼。這是幹什麼?軟禁我。
沒辦法,隻能坐回床上看著窗了。偶有艦船經過。幸好我眼尖,看見了軍隊的標誌。
那是軍隊的艦隊,心中大喜。但是此刻卻笑不出來,不會再對峙吧。不可能啊,這種設施都是同胞。不可能有誰敢劫持我的,而且全球早已統一,已經是征戰外太空的時代了。沒人敢觸這個黴頭啊,難道是互送這個艦船。
這麼有排麵的嗎?思維越來越跳躍。胡思亂想,但是卻沒有個定論。也隻能既來之則安之的打算了。
在這裏無所事事的我陷入了昏昏欲睡。右手已經結疤了,一身白色的病號服,略顯寬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開門聲把我吵醒。進來了個軍官,看軍銜是個將軍。
我一個激靈,趕緊起身。敬了個軍禮。略顯滑稽的是右手已經沒了,隻剩個左手。
“首長好!”像這種級別的,我一般都接觸不到。除非有那種大型表彰活動,選幾個優秀的士兵上台領獎。能一堵風采,現在這麼近的距離看見也算不枉軍旅生涯走一圈。聲音也提高了,就像閱兵一樣的分貝。在這個百來平方的房間裏,略顯刺耳,還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