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異間,曾誌剛又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要是就這麼說出來,未免也太簡單了,不妨我們大家一起來推敲推敲案情。”
下麵的人紛紛表示同意,都坐回到各自的椅子上去,目光卻都落在了曾誌剛身上,曾誌剛放下茶杯,繼續說道,“在這個房間裏,每個人都是知道這次護送銀兩的事情的,因此,這事情要說嫌疑,在座每個人都有,我首先把不可能做這事情的人排除出去。”說著他拍了拍胸脯道,“這首先肯定是我自己,我代表中國駐香港辦事處武官身份,特地護送這麼一筆銀子前來這新安縣。我等是第一次前來,又不知道行走路線,自然不可能假設埋伏監守自盜,即便是我曾某人對這筆錢有心思,那也是直接劫了那條船直接往東北走,直接前往蘇杭豈不是更好?有了錢到哪裏不是花呢?”
屋內眾人連連點頭,的確是如此,眼前這髡人頭目若要是真有心思要劫銀子,定然不需要這麼來一通,直接劫船就好。
曾誌剛見大家的積極性起來了,便笑著繼續說道,“縣太爺自然也是不可能,”縣令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但是眼下是說自己不可能,也不好否認,便姑且聽之,“這筆銀子的數量,兩廣總督府是非常清楚的,因此縣令身為新安縣父母官,若要是打這筆銀子的主意,勢必會給總督大人留下壞印象,少不得要遭一般罪受,得不償失,自然也不可能是縣令大人。”
“然後是王頭兒了,”王頭兒聽到這話臉色一白,連忙大聲說道,“大人,小的不敢做這等昧良心的事情啊,更何況小人全家老小都在這新安縣裏,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害了自己全家呢?”曾誌剛連忙擺手打斷他,“王頭兒當然不可能,”王頭兒臉上這才恢複了一絲血色,長籲一口氣。
“王頭兒前往碼頭接我們,要說一開始我還是有些懷疑是不是王頭兒監守自盜的,但是王頭兒在大勝之後興奮地帶人割取首級,這麼以來,我就知道王頭兒必定是沒有嫌疑的了。”
縣令不由得一臉疑惑地問道,“此話怎講?”
“很簡單,一個腦袋才多少錢?”曾誌剛笑著問道,旁邊的一個小吏連忙說道,“一個匪首的腦袋一兩,普通匪眾的不過三錢。”
曾誌剛又打了個響指,“沒錯,兩百多個腦袋,就算全都是匪首,那麼也不過兩百多兩,還不一定馬上就能拿到,”王頭兒聽到這裏不由得摸著後腦勺嘿嘿笑了笑,“這輸送的銀子可有一萬多兩,隨便搬一箱也抵得上這些腦袋好幾倍了,若要是有壞心思,還是在剛被土匪圍住之時就應該從中發難,定然會打得我等措手不及。”
“那這到底是誰呢?”縣令越來越心裏有數了,麵前這個姓曾的大頭目雖然看起來孔武有力,但是偏偏思維如此縝密,倒是讓他有些刮目相看,不由得順口問道。
“書辦大人,”曾誌剛笑著望向周煌,“您看著這些銀子滿臉的不忿之色,第一次見到這女子時的表情是那般意外,現在又悄悄往口袋裏揣了好幾塊銀幣了,莫非還一定要我來說明嗎?”
“啊?”屋內不少人幾乎同時叫出聲來,“怎麼是你?”“周書辦?”
縣令點了點頭,摸著自己的山羊須道,“其實我也一直在懷疑你,這幾日我也就是和你說起過這次運銀的準確日子,大致數量還是你自己算出來的,昨日一天你都沒來縣衙,我其實還差人到你家找你也遍尋不著,原來真的是你?”
(年初的時候為了開通上網,不得不買了一個OPPO手機,前兩天才突然發現手機自帶的閱讀APP裏竟然有我的書……我汗啊,仔細看了一下,上麵有不少的朋友給我留言,真是不好意思,我竟然不知道,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和關注!非常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