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是人類了!”
“現在,我們是人類了!”
“現在,我們是人類了!”
德國邊境處,有一塊格外空曠的空地,此刻這不大的土地上搭滿了帳篷,或者說姑且可稱這滿是破洞、補丁的破布為帳篷,帳篷與帳篷緊緊的挨著甚至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塵土飛揚,空氣混濁,滿目蒼涼是活生生的難民區。
在空地四周,全副武裝的士兵們手握著槍支在巡視著。
這時,數以萬計的難民們站在帳篷的旁邊,他們衣衫襤褸,藍色的眸子希冀的望向同一個方向。
突然,仿佛有人宣布了些什麼,隻看見那數以萬計的難民間驟然響起震天的呼喊聲。
或是喜悅,或是擔憂,或是希冀...複雜的淚水滾滾的落下。
“現在,我們是人類了。”
那是一個包裹著頭巾的女人,她雙手合十直接匍匐在了地上,嘴巴中不住的呢喃著這樣一句話語。
也許,在這一刻,女人的腦海中浮現出的是這樣一副畫麵:
‘他們曾坐著簡陋的橡皮船漂洋過海,將命運交給上帝,限載十人的橡皮船,卻硬生生塞了四十五人...’
‘當他們又一次為自身安危而提出抗議時,得到的回答卻是這般冰冷:嘿,別以為你們是人類,你們隻是貨物!’
從那一刻起,他們知道,自己卑微的甚至不能稱之為人類。
也許,畫麵陡然一轉。
那是炮火連天的家園,有著無數的妻離子散,那是被硝煙、槍炮所籠罩...
從那一刻起,他們知道,自己卑微的甚至不能稱之為人類;他們知道生命也許是那樣的渺小..
逃亡的路途上,有百、千、萬的同伴曾死去,如今,他們終於安全了,他們終於可以將自己再一次的視為‘人類’。
這曾經無比平凡的詞語,某時起,竟是那般讓人遠望卻不可得。
不大不小的空地,有數以千萬計的難民,一時之間,場麵顯得悲壯,讓人心痛,讓人心生著憐憫。
“形勢很嚴峻。”
在先前無數難民視線的中央有那麼一群顯得很是嚴肅的隊伍,隊伍中處於領導地位的是一個不高不矮的中年女人,這女人的氣勢很穩,是讓任何人都不能忽視。
隻看見她沉著臉,看向身前的隊伍,嚴肅的說道:“我們的任務很重,也很緊急!”
“是的總理女士。”
“這是一個包含各個層麵龐大的任務!”
有一個中年男人接口道。
“總理女士,我和阿拉維納一定會在最快的時間內交出一個相關難民安置的方案。”
有披著黑色風衣,巧克力膚色的女人,她眸子深處積累著疲憊,可緊跟著卻又恍若戰士,向麵前的中年女人認真的應道。
“是的總理女士,我們會聯係誌願者...”
“總理女士...”
“總理女士...”
那隊伍大約有二三十人,聽聞著總理女士的話語後紛紛立下了如同軍令狀般的承諾。
“上帝宏光仁愛,我一直堅信他不會放棄這些孩子們。”
被征服召集而來的團隊一眾人等話音落下後,一位穿著天主教袍的主教先生,合上了眼睛禱告般的訴說道:“我有愛我和我愛的上帝是是陪伴,優優愛我和我愛的伴侶共度一生,我吃穿住行都足夠,我應該是多麼的滿足。”
“感謝上帝!”
“願上帝保佑他的孩子們!”
主教話畢,隊伍略顯急促的行走著。
“紮哈女士,您在華國的項目已經完成了嗎?”
隊伍中部,阿拉維納低聲向身旁的一位中年女人問道。
“沒有,還沒有。”那女人頓了頓,隨即張口道:“還差一些才能完成,所以我得盡快的將這裏的方案完成,然後趕回去!”
“不,不,不!”
“紮哈大師,我想您不需要這樣拚命。”阿拉維納聞言,迅速接口道:“您目前是在為人類的和平而努力,是在進行人道主義救助,華國那些人應該體諒您。”
聽著阿拉維納的話語,紮哈腳步微微一滯,認真的看了阿拉維納一眼,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想你理解錯了,我還沒有贏得此次華國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