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方出的這些,立馬就解開了困擾他多年的諸多疑惑。他認真聽著白流方的講解,逐一與他的困惑進行對照,幾乎是入了神。
其他的幾名千夫長表情同樣精彩,聽著白流方的講解,如飲美酒一般,神情陶醉。對於一名長期與龍導石打交道的礦工來,沒有什麼比這更有吸引力。
白流方已經停止了講解,但他們依舊陷入沉思之中。
對於每個礦場來,龍導石的分布規律是不一樣的。在南山礦場實用的規律,到了其他礦場,根本無法奏效。
因為每個地方的地質,岩層分布都是不一樣的。所以對於礦工來,尤其是資曆很深的礦工,一輩子隻會呆在在一個礦場。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輕易離開。
一旦到了新的環境,就意味著多少年的積累都會作廢,一切要從零開始。
李幽等人沉浸在白流方所講的內容之中,似乎忘記了一個事實,他們並沒有完成月初分配的任務。
現在有多沉醉,稍後恐怕就會有多不甘。
看著他們入迷的樣子,大統領搖了搖頭,打斷道:“好了,諸位,文書我已經讓人帶過來了,還請盡快辦理完畢,離開南山礦場。”
“什麼資料,為什麼要離開南山礦場?我如今對南山礦場了如指掌,一定在在這裏待到入土為止。”一名千夫長回過神來,疑惑地看向大統領。
看著他厚顏無恥的樣子,劉大頭都看不過去了,道:“千夫長大人真是健忘,月初白家有過規定,一旦完不成分配的龍導石產量,就要撤銷千夫長和百夫長的職位。”
“我看不是他們不記得規定,而是根本就沒把白家的規定放在眼裏。”另一名百夫長笑著譏諷道。
經劉大頭這麼一提醒,李幽幾人才想起,月初的時候,大統領確實宣布過這樣一條規定。
“大統領,這是開玩笑的吧,南山礦場離開了我們幾個老家夥,還怎麼運行?”那千夫長幹笑幾聲,尷尬道。
大統領麵色嚴肅,冷冷道:“規定就是規定,不管是什麼人,都得遵守。”
“好一個忘恩負義的白家,難道白家忘了這些年以來,全靠著我們幾個老家夥,才將南山礦場撐起來的嗎?”李幽眯著眼道。
“好像是你們先拋棄白家的吧?”白流方瞥了他們一眼,語氣淡漠。
“你你既然知道南山礦場龍導石的分布規律,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我們又不是氣之人,虧待不了你的。”一名老者滿臉不甘地道。
“告訴你們?你們配嗎?隻要我願意,可以讓一個新來的礦工,在三之內成為南山礦場最有經驗的礦工,超越你們一輩子的積累。”白流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無情地嘲諷道。
“你……”老者笑臉陡然凝固,臉上一陣青一陣紫。
“別忘了,是你們先拋棄白家的。”白流方再次提醒道。
李幽麵色一沉,道:“這是白家的陰謀,我們一定要上報國舅府,讓國舅府的人主持公道。”
他內心極其不甘,明明剛剛解開了困擾多年的疑惑,還沒來得知大賺一筆,卻要被趕出南山礦場。
白流方冷笑一聲,道:“你大可去上報,不過我提醒你一下,對國舅府來,你們並沒有這麼重要,隻是你們自己覺得自己重要而已。”。
李幽滿臉頹色,心中比誰都清楚,國舅府隻看產量,如今南山礦場給出這麼高的產量,他們什麼也沒有用了。
盡管千般不甘,也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