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輩子,前半生被王皇後跟王家軍控製壓製,好不容易熬死了王皇後跟王家軍,又被君墨塵跟慕容之和兩人輪番壓製,偏生那圖家軍又向著君墨塵,他其實從未真正完全掌握過這個國家。
柳城誌蹙眉道:“陛下您可是折煞微臣了,圖家軍那群人對圖家忠心耿耿,他們怎麼可能會因為我是柳是非的外孫,就對我刮目相看呢?”
“可你別忘了,那是以前的圖家軍,現在的圖家軍還不知又多少人已經變成了魔鬼,你在調查的時候,倘若發現主將有問題,你可實施小恩小惠,朕甚至可以給你金令,你承諾赦免他們,並且曉以利弊,讓他們為你所用,隻要圖家軍落到我們手裏,那陳睿就真的是,毫無反抗之力了。”皇帝陰鷙的道。
柳城誌真的很想一拳打在皇帝的鼻梁上,他見過的人不計其數,但是跟皇帝這樣無恥的,太少了。
可他忍住了,他笑了笑說:“那陛下您將金令給我,我去試試?”
“嗯!”皇帝對柳城誌百分之百的信任,直接將金令給了他。
柳城誌看了一眼金令,收起來後,告別皇帝出宮。
出宮後,一回到家,柳城誌便收拾收拾,偷偷去了聶家。
聶凡竣跟雲韞兩人一人研磨,一人寫字,那夫唱婦隨的樣子,閃瞎了柳城誌的鈦合金眼,他怪聲道:“我真不知來這裏幹什麼?我在家吃我家清婉做的羹湯不香麼?”
“臭小子,找打是吧?連哥哥姐姐都敢消遣。”雲韞放下墨塊,似笑非笑的看著柳城誌。
柳城誌哈哈一笑:“我錯了姐姐。”
“城誌你這副打扮來我家,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吧?”聶凡竣問。
哎!
柳城誌在兩人對麵坐下,將金令掏出來,丟在桌案上。
看到金令,聶凡竣:“……”
“這是誰的金令?”雲韞不解,便拿起來看。
一看到那徽章,她錯愕的道:“皇帝的金令?”
“對,這金令如皇帝親臨,皇帝一般不會假手於人的,他怎麼會將金令給你了?“聶凡竣問。
柳城誌道:“之前不是說了要整頓圖家軍麼?今日皇帝見我我將這件事告訴他了,他便給了我這個金令,讓我利用我外祖的身份,去拉攏幾個主帥,讓他們叛變圖家,為皇帝所用。”
“有時候我想了想,皇帝聽可憐的,依賴聶大哥,聶大哥是我家殿下的人,信任你,你也是我家殿下的人,寵幸小夢仙,小夢仙確是度月太子的人,他身邊就沒有一個全心全意愛他的人。”雲韞那樣子可不像是同情皇帝的樣子,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聶凡竣道:“不,他不是沒人全心全意的愛過,當初錦妃娘娘跟殿下是真的愛他,可因為錦妃娘娘是度月人,他不信任她,還這樣殘害了她,或許這就是老天給他的懲罰,讓他此生都得不到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