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揶揄:“難道不該是取消你那所謂的摘星樓麼?身上罪孽那麼多,去佛堂隻怕佛主都嫌棄。”
“摘星樓並非是本宮獨享,建成摘星樓,可保蒼漠千年萬年,各位還請不要揣度我的好意。”反正不管怎麼說,摘星樓必須得在。
百姓嘩然,各種謾罵不絕於耳。
而皇帝,這個舍不得小夢仙瘦一點委屈的皇帝,此刻也已經蒙了,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滿腦子都是圖家軍圍困城池的畫麵,這對他而言,實在是太可怕了。
見皇帝完全不說話,小夢仙心裏很是生氣,但是表麵上,她卻雲淡風輕的說:“本宮能說的,便隻有這麼多了。”
說罷,她轉身下樓。
隻留下皇帝一個人在城樓上。
圖有信與民眾不一樣,他要的是皇帝給他說法,既然那太監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那他便不能再繼續逼問,於是圖有信躬身道:“多謝陛下還我妹妹一個清靜。”
而後轉身,給百姓鞠躬:“今日也仰仗各位熱心,如今舍妹還不知情況如何,在下要先回去照顧妹妹了,告辭。”
他一退,圖家軍就退。
圖家軍退了,百姓也就都退了。
看著潮水一般湧來,又潮水一般撤退的人流,皇帝又懼怕又覺得恥辱。
他恨君墨塵,恨圖家軍,也很這蒼漠的百姓。
可沒有君墨塵,沒有圖家軍,沒有蒼漠的百姓,他又算的了什麼?
這一點,皇帝也比誰都要清楚,所以他就這麼站在城樓上,一直沒動。
圖有信回到慕容文軒家的時候,君墨塵跟慕容盈袖還在。
圖染心已經恢複,但是為了演戲,依舊躺在病榻上。
圖有信進門,大家都關切的看著他。
“那太監扛下了所有的罪,皇帝毫發無損。”圖有信道。
這個結局,是他們都預料到的,隻要能達到目的,讓小夢仙日後不在打圖染心的主意,他們便覺知足了。
“我不太明白,這個小夢仙,為何要找上染心?”圖有信問。
君墨塵與慕容盈袖兩人互看一眼,慕容盈袖擔心的道:“我擔心與河道問題有關。”
“河道出了什麼事?”圖有信問。
慕容盈袖讓丫鬟去準備了筆墨,她畫了一個大概的圖形,與圖有信分析說:“這地方,分流的河道被人為加寬了十二尺。”
“我記得這河道原本就有十尺對麼?”圖有信記性不錯。
君墨塵與慕容盈袖一*頭。
“加寬了十二尺,那過船完全沒問題了。”圖有信道。
君墨塵指著其中一個點說:“關鍵是,這河道加寬,隻到此處。”
“這地方荒無人煙,河道加寬到這裏來做什麼?”圖有信又疑惑了。
“你看。”君墨塵指著河道對圖有信說;“從河道的這頭到加寬的終點,這兩個地方都人跡罕至,要不是小慕容大人前去勘察,絕對不會發現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