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名帖,不過是一隻被折斷的箭頭,箭頭上有陳年的血漬,已然發黑,但是箭頭上,刻著一個瘦金體的柳字。
“是關外飛馬幫的乍得!”柳城誌眯起眸子道:“他這麼快就出現,說明他的軍隊已經在城外。”
“那怎麼辦?”天外樓的兩個暗探問。
柳城誌道:“他必然是聽說外祖已經開始吃東西了,不甘心想來看看,若不讓他看見你,他一定不會罷休,可能回去就要組織人攻城試探了。”
兩人:“……”
“你可知道我外祖與乍得的恩怨?”柳城誌問。
暗探道:“從柳大人病重,我們便已經準備好一切,就怕到時候要用。”
“那就見他!”柳城誌咬牙道。
不多一會兒,乍得帶著人出現在房間。
柳城誌與他母親坐在柳是非床榻的兩邊,“柳是非”躺在床榻上,正在與他們說柳城誌童年趣事,乍然見到這位乍得,“柳是非”譏笑道:“怎麼?你就那麼想看我死沒死?”
這死老頭子!
乍得頭皮一麻,本能有些害怕柳是非。
“老爺子這話說的,我可是答應過你的,在你有生之年,都不會踏足西關。”乍得笑得很虛偽。
嗬!
“柳是非”涼薄一笑:“那現在站在我西關知府的是狗?”
“我不帶兵來,就來探望一下老爺子,這也不成?”乍得已經開始相信,這就是柳是非了。
因為,沒有人能模仿得來他這個脾氣。
“柳是非”冷笑:“看也看過了,趕緊滾吧,不要逼著我打你出門。”
“老爺子這就……”
“乍得,難道你忘記了?當年你是怎麼在我麵前許諾的?你現在是想趁我生病反水是麼?我告訴你,我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我要想捏死你,還是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這暗探,已經將柳是非模仿得爐火純青,就連柳城誌都不得不佩服他。
哼!
乍得看了看,心知這一定是柳是非了,便也不想與他衝突,灰溜溜的走了。
那人走後,柳城誌等人皆是虛得差點站不住。
“你模仿我外祖,簡直模仿到精髓了。”柳城誌由衷的讚揚。
暗探靦腆的笑了笑,那違和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嘴角直抽抽。
“如此,我們也算為我們爭取得了多幾日的時間,就不知道朝廷會派誰來了?”暗探道。
柳城誌搖頭,他也不知道皇帝會派誰來,不管是誰來,必然是要鎮壓得住才行,要不然乍得一定會吃了這裏的每一寸土。
柳城誌沒想到的是,送走了乍得,他們又迎來了城中官員還有那些閑散在這裏的皇族的探望。
“這有點奇怪。”柳城誌道:“官員尚不知外祖重病,如何現在都來探病?還有皇族那些貴胄?以往可是從來不與我外祖走動的,現在忽然都來了,他們有問題。”
“我會讓人去查,現在我們隻要將知府衙門穩住了,便不會亂。”暗探道。
柳城誌點頭,可他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安,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