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容盈袖從君墨塵懷裏醒來,渾身跟被車軋過一樣,連坐都做不起來的時候,已然暮色四合。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了這位大爺,讓他大白天的就……
一想到兩人之前還商量著事情,卻忽然……慕容盈袖伸手捂住自己的老臉,瞬間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君墨塵倒是神情愉悅,一把將慕容盈袖摁回懷中,意猶未盡的道:“反正現在回去,也錯過與他們過節了,不如……”
“我要去。”慕容盈袖氣的拿腳丫子踢了踢君墨塵:“已經說好了要回去過節的。”
“你還走的了麼?”君墨塵問。
慕容盈袖轉頭便咬住君墨塵的胸肌,含糊不清且磨牙謔謔:“你再胡說!”
哈哈!
君墨塵的笑,從胸膛震蕩傳出來,一下一下的擊打著慕容盈袖的臉頰,她的臉頰騰的一下就紅了。
“你若再這樣,我保證你走不了。”君墨塵的喉結詭異的滑動了兩下,又克製又危險。
慕容盈袖立馬認慫:“我錯了。”
君墨塵捏她臉,“知道錯就好,但我寵著你,你可以不必改。”
嗬!
慕容盈袖扯了君墨塵的衣衫罩在他臉上,如兔子一般抱著自己的衣衫跑了。
君墨塵將衣衫從頭上扯下來的時候,隻來得及看見她沒入屏風後麵的身影,君墨塵趴在床上,無聲的笑了起來。
慕容盈袖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君墨塵早已坐在外間等著她。
“走吧。”慕容盈袖道。
兩人一路朝天外樓飛馳而去。
雲韞與九筒早已回到天外樓,一張大圓桌上,所有人都翹首以盼的看著他倆。
慕容盈袖的臉,又不由自主的紅了。
“吃飯吃飯。”看見慕容盈袖那嬌羞的樣子,雲嬤嬤已然知道君墨塵幹了什麼壞事,她倒是樂見其成。
一家人開開心心用過晚飯,吃過雲嬤嬤包的粽子後,就到了玩孩子……不,被孩子玩的時間。
寶兒一如既往的安靜,她就是那個被大人玩的孩子,可貝兒……必然就是那個玩大人的熊孩子!
她已經穩穩當當的走路了,一會兒撲到君墨塵懷裏,一會兒撲到慕容盈袖懷裏,一會兒又讓九筒抱著她飛一個高高,一會兒又去扯一下雲韞的頭發,一會兒去扯嬌嬌的裙子,如今致遠的頭已經長出了一點點青蔥的頭發,正是紮人的時候,於是貝兒便放棄了那顆光可鑒人的腦袋,轉而吧唧一口親在致遠的臉上。
哐當。
君墨塵手裏的茶盞落在桌案上,轉了幾圈後,塵埃落定。
“貝兒,你住口!”君墨塵一把將貝兒拽過來,摟在懷裏,氣呼呼的看著她:“那是個男人,知不知道,那是男人!”
男人小致遠:“……”
慕容盈袖:“……”
眾人:“……”
慕容盈袖一副無顏見江東父老的表情,“他還是個孩子。”
“她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九筒喪心病狂的看著君墨塵。
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九筒言語之中對她跟她父親的鄙視,貝兒啪一小耳光打在九筒臉上,然後捧著九筒的臉蹂躪:“毛毛!”
“你居然打我。”九筒捧著自己的臉,痛心疾首的道;“你居然為了那個男人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