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這以下犯上的慕容盈袖給朕抓起來。”皇帝忽然發怒,將鎮紙朝慕容盈袖砸下去。

慕容盈袖微微側身,避開了皇帝的鎮紙,她就這麼淡淡的看著皇帝,如同看著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父皇這般動怒,卻是為何?”是君墨塵來了。

他手上還沾著血,就這麼舉著手,一步步的走進大殿。

緊跟著他進來的是聶凡竣。

皇帝眯著眸子看向他們:“慕容盈袖以下犯上,朕難道連懲罰她的資格都沒有麼?”

“兒臣不明白,小四她原本在三王府中呆的好好的,怎麼就以下犯上了?”君墨塵問。

皇帝支支吾吾不說話。

慕容盈袖笑道:“陛下既然不想說話,那還是我來說吧?”

言落,她不疾不徐的將皇帝宣她進宮到他說要讓人將慕容盈袖抓起來,這期間的所有事情,事無巨細的告訴了聶凡竣跟君墨塵。

君墨塵聽後,冷淡一笑:“如此看來,父皇是想要犧牲小四來對付慕容之和,是麼?”

“看過醫工誌,又會醫術的人,除了她還有誰?朕不過是合理的懷疑她。”皇帝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過分,還越發的理直氣壯了。

“小四從不輕易入宮,宮妃出事的時候,她一直都在慕容文軒府上照顧受傷的他,這麼多人給她作證,她不可能空出時間來殺人,要是父皇非要說,看過醫工誌又會醫術,小四的嫌疑就很大的話,那這天下嫌疑大的人多了去了,父皇為何不將天下所有的大夫都抓起來,一個個的拷問?”君墨塵冷聲質問皇帝。

皇帝正要辯駁,聶凡竣卻迎上來,躬身道:“陛下,微臣以為,這件事當與三王妃無關。”

“你還要同朕作對?”皇帝幽冷的看聶凡竣。

聶凡竣說:“微臣隻是不想陛下做出後悔的事情,讓親者痛仇者快。”

“誰是親者誰是仇者?”皇帝冷聲問聶凡竣。

聶凡竣思忖了一下道:“殿下是親者,害死宮妃,圖謀不軌的人是仇者。”

聽了他的話,皇帝先是有些愣住,而後忽然醒悟過來一般,尷尬的看著聶凡竣。

“三王妃,這件事與你無關,陛下這幾日是因為宮妃死亡,心裏難受,失了理智,方才會有這樣的懷疑,請您不要介意。”聶凡竣道。

慕容盈袖淡笑:“我不會在意,陛下若是真這麼想的話,那臣媳便退下了。”

說罷,慕容盈袖與君墨塵相攜離開。

皇帝氣到想再拿東西來砸人,可是一看到聶凡竣額頭的傷,他又訕訕的放了手。

“陛下,現如今最不能與三皇子殿下鬧僵,還請陛下三思。”聶凡竣躬身道。

皇帝訕訕:“朕知道,朕不過就是想……”

他不過就是想,用一個最簡單的辦法,讓君墨塵跟慕容之和都死在這件事上。

可是他卻忘記了,慕容盈袖怎麼可能輕易被他陷害?

聶凡竣也知皇帝的心思,他淡淡的看向皇帝道:“陛下,微臣已經許久沒有同你聊天,想來陛下一定都已經忘記,微臣是個怎樣的人了。”

“你什麼意思?”皇帝眯著眼睛看聶凡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