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那張臉,因為慕容盈袖的話,變得慘白慘白的。
他死死的盯著慕容盈袖,仿佛要在她身體上麵盯出一個血窟窿來。
君墨塵見狀,走上前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慕容盈袖,不讓那管家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管家見狀,知道君墨塵定是不樂意了,連忙低眉順眼,不敢再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安置好了下人,慕容盈袖與君墨塵回後院。
落座之後,慕容盈袖想了想說;“相公,你覺得這些人,還有幾個能用?”
“能用的人應當不多。”君墨塵道;“不過,先看看表現吧,我府中的下人,我想怎麼用怎麼罰,我想陛下應當還不至於來多話。”
哎!
慕容盈袖覺得,要與皇帝和慕容之和鬥,已經很費力了,現在又要跟府中的人鬥,今後做事,必然又要更加小心翼翼,不能讓人抓住一點錯處。
見慕容盈袖一臉鬱猝,君墨塵握住她的手,給予無聲的安慰。
翌日。
散朝後,慕容文軒沒有離開,他在大殿上,請太監代為通傳,想要單獨麵見皇帝。
皇帝得知慕容文軒要單獨麵見他,很是意外,但是想起之前慕容之和與慕容文軒鬧出來的不愉快,他笑了笑說:“讓他來禦書房吧?”
太監去領慕容文軒的時候,皇帝問小太監:“你知道慕容文軒為何單獨請見朕麼?”
“奴才愚笨,不知。”小太監道。
皇帝拍了拍腿,笑著說:“讓慕容之和最驕傲的兒子與他決裂,就是對他最好的打擊報複。”
“陛下的意思是,小慕容大人是來……”小太監沒再說話,隻看著皇帝。
皇帝點頭:“八九不離十,他為了保住慕容家一點血脈,也算是個狠人了,隻是慕容之和永遠不懂他的苦心,他定會痛苦難當,覺得自己最喜歡的兒子,居然這樣背叛了他,哈哈。”
皇帝心情頗好。
小太監低下頭,沒再多言。
慕容文軒走進禦書房,躬身道:“陛下。”
“你新婚燕爾的,忽然來找朕,這又是為何?”皇帝假裝不知,還關切的問了起來。
慕容文軒沉吟道:“微臣來請罪的。”
“請罪?”皇帝有些懵,不是來……
他深深的看了慕容文軒一眼,淡聲道;“那你告訴朕,你來請什麼罪?”
“微臣成婚那日,與父親發生了無法調解的矛盾,原本這是微臣的家務事,本不該來打擾陛下,可是微臣以為,微臣作為男人,理當保護家中母親與妻子,所以便來了。”慕容文軒說。
嗬!
皇帝自然知道,慕容之和差點被君墨塵抹了脖子呢?
“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將衣袖展開,一臉公道的說:“雖說這是你的家務事,但是既然讓你如此痛苦,你便說說,朕看看能不能替你解惑。”
嗯!
慕容文軒將慕容之和以武力入府,挾持他母親,想讓他們舉家搬回慕容家的事情簡短的說了一次。
“你說你父親,以你母親的性命要挾,要你們回慕容家去?”皇帝做出那驚訝的表情,簡直太生動了,若不是知曉他是什麼樣的人,亦或者是以前的慕容文軒,一定會單純的相信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