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隻要還有一點人性,那便不至於可怕到天翻地覆。
稍晚,聶凡竣醒來。
慕容盈袖問:“聶大哥,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聶凡竣說:“手腳有力了,腦子裏麵也不再嗡嗡作響,心裏也沒這麼多暴力的想法,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以前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覺得你臉色都好了許多。”雲韞說完,眼淚便掉了下來。
聶凡竣這段時間受的苦,雲韞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看著他日漸消瘦,又吃不下東西,雲韞真是時時刻刻都恨不得殺了慕容之和。
見狀,慕容盈袖溫柔的道:“既然有用,那我每隔三日便來給你施針,然後再根據你的病情給你配藥,盡量讓你早些擺脫這種痛苦。”
“有勞四妹妹了。”聶凡竣很感激慕容盈袖,之前那些日子,他真的是生不如死。
眾人開開心心的八卦了九筒一番後,便各自散去。
稍晚,君墨塵跟慕容盈袖回到三王府,他們剛坐下,就有探子來報說:“樓主,有人欲對慕容二公子下藥,被我們發現並驅趕出去了。”
說罷,暗探將一包五石散遞給君墨塵。
“我二哥哥他沒事吧?”慕容盈袖擔憂的問。
暗探說:“二公子情緒很低落。”
哎!
慕容盈袖無奈的歎息,“他最重親情,怎麼能不低落呢?”
翌日,慕容文軒稱病不上朝。
慕容盈袖得知他沒去朝堂,便帶著禮物去了他府邸。
一夜沒合眼的三夫人一看見慕容盈袖,便淚眼汪汪的道:“小四,你快去勸勸你二哥哥吧?他將自己關在家裏,不吃不喝也不上朝,染心來了他也不見,我真是沒辦法了。”
“姨娘你別擔心,我去看看他。”慕容盈袖寬慰道。
三夫人點了點頭,便在屋裏等著慕容盈袖。
慕容盈袖去到慕容文軒房間門口敲門。
屋裏的慕容文軒沒有動靜。
慕容盈袖道:“二哥哥,外麵很冷,我身子骨受不住,你給我開門好不好?”
“你回去吧?”慕容文軒說。
“我不會回去的。”慕容盈袖道:“我記得小時候,我被大哥哥大姐姐欺負,你救不了我,便守在外麵陪著我,所以現在你受欺負了,我也要陪著你,就在外麵也可以,我不怕。”
屋裏的慕容文軒:“……”
他是真心疼慕容盈袖,她那身子骨這麼弱,若是真再外麵站出個好歹來,他可饒不了自己。
於是,慕容文軒打開房門,淡聲道:“你進來吧?”
慕容盈袖進屋後,看著屋裏被摔碎的花瓶瓷器,便彎腰去撿。
“你別撿,紮手。”慕容文軒連忙阻止慕容盈袖。
“我也怕紮著你。”慕容盈袖並未理會慕容文軒,她一邊撿,一邊說:“我知道你很難受,可是與殿下比起來,慕容之和對你的背叛,並不算什麼,我們沒辦法選擇自己的身世,可是我們可以選擇不一樣的未來不是麼?二哥哥你都已經跳出來了,就看開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