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爺不懼,就看著皇帝。
君詩策在一旁卻很得意,隻要皇帝對君王爺生出嫌隙,那他要想離間他們的關係,可就更加容易了。
因此,君詩策很開心。
可朝臣卻站在君王爺這邊,他們以為公主言行有失,原本就該管教,而且君墨塵是使臣,便是有嫌疑,也得拿出證據,沒有證據,便不能長期軟禁別人。
因為朝臣的力挺,皇帝不得已拿出一個時間期限,他說:“七天,倘若七天太子還是未曾醒來,我們又找不到證據證明是慕容盈袖所為,那朕便放了你們。”
“記得,你們欠我們的道歉。”君墨塵不疾不徐的道。
皇帝冷哼一聲,領著朝臣離開小院。
出了院子,皇帝便對君王爺大發雷霆:“他雖與你有淵源,可現在家國大事,你怎能如此分不清輕重?”
“陛下,微臣以為,微臣方才的作為,並非是為保他。”君王爺挺直了脊背說。
嗬!
皇帝冷笑:“那你還是為度月不成?”
“是。”君王爺道:“首先我們沒有證據證明確實是慕容盈袖下毒,僅憑嬌嬌公主一麵之詞,陛下便軟禁了他們,可嬌嬌公主這幾日的言行舉止無異於自打臉,她的這些行為一旦傳出皇宮,那天下人的心裏便會有一杆秤,陛下到時候隻要動了慕容盈袖,蒼漠的圖家軍,還有離原這邊,都不會袖手旁觀,陛下難道真的覺得,在兩國夾擊之下,我們能苟且偷生麼?”
“君王爺這話說得有點嚴重了?這是我們跟蒼漠的事情,與離原何幹?”君詩策在一旁煽風點火。
哼!
君王爺冷然道:“黃口小兒。”
君詩策:“……”
“陛下,離原皇帝蕭無邪當初軟禁慕容盈袖,雖然理由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可是陳睿攜慕容盈袖逃出離原的時候,蕭無邪原本可以射殺他們在懸崖上,可他沒有,說明他在他心裏,慕容盈袖就是羽玲瓏,陛下殺了他心裏的羽玲瓏,您覺得他會袖手旁觀麼?”君王爺問。
皇帝遲疑了。
即便蕭無邪證實慕容盈袖不是羽玲瓏,但是他倘若執意要以此為由攻打度月,那就跟他們軟禁君墨塵的理由一樣,未嚐不可。
“陛下,微臣以為,我們當下最好是找到證據證明慕容盈袖下毒,否則這件事怕很難善終。”有大臣提議。
皇帝看了不遠處太子的宮殿,憂心忡忡的道:“可太子不醒,我們度月被蠶食的可能也很大。”
“微臣以為,此時應當召二皇子回京。”此時說這種話的,必然是二皇子的黨羽了。
若是以前,皇帝斷然不會聽取這種意見,可嬌嬌公主的言行,還有太子的突然暈厥,給他帶來的難題,都讓皇帝對皇後的這雙兒女產生了一種不信任的感情,他遲疑了一下說:“那便,讓二皇子進京。”
君詩策蹙眉,他沒想到自己弄了半天,居然把二皇子弄回京城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二皇子進京也好,到時候一起解決了,那日後便無人阻擋他大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