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他很有機會是三甲之一,可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為了區區二十兩銀子犯錯?”君墨塵問。
沒有人說話。
劉舟行一臉不以為意的道:“那要問他或是張大人吧?”
張大人的臉色一變,他咬牙看著劉舟行。
劉舟行不再說話,他隻是淡淡的看著張大人。
“是,是我逼著許公子接受那二十兩銀子的。”張大人說:“但是我也沒錢,給李大廚的那一百兩,還有給許公子的那二十兩,都是劉舟行給我的。”
“張大人又來了。”劉舟行不以為意的道:“證據呢?”
張大人沒說話。
君墨塵冷冷的看著劉舟行說:“據悉,打傷芷兒母親的黃家,是你姨母的婆家妹妹的夫家,為什麼這麼巧?”
“這種事情,殿下問我無用,你要問就去問他們家。”劉舟行道。
君墨塵說:“自然,來人將人帶上來。”
被帶上來的,是黃家的家主與他夫人。
兩人看見劉舟行的時候,眼神有些閃躲。
君墨塵道:“知道為何抓你二人過來麼?”
“不知。”黃家兩口子偷偷看了芷兒一眼,都有些瑟縮。
君墨塵冷笑:“便是芷兒母親洗壞了你家的衣衫,人家已經承諾賠償,你們為何還要傷人?還有傷人之後還每日去人家門上相逼,這又是為何?”
“她欠著我們家錢,我們自然是能去討要的?”黃夫人尖銳的道。
嗬!
君墨塵冷然道;“那你打傷她,怎麼算?”
“一個賤民,弄壞了我家衣服,我打她怎麼了?”黃夫人說。
黃老爺扯了一下妻子的衣袖,不讓她繼續說。
黃夫人這才訕訕的閉嘴。
君墨塵道;“聶大人,律法你熟,你自己來斷案吧?”
“便是許氏洗壞了你家的衣衫,她已然承諾照價賠償,你們便不該動手打她,可你們不但打了,還將人打殘了,向你們這等仗勢欺人的人家,日後你們的孩子,也休想參加科考,到時候本官也會命人貼上告示,說明你家的惡毒,我想你們家待嫁的那三個女兒,也別想許好人家了。”聶凡竣說。
黃老爺;“……”
這賭的是他兒女的前程。
“聶大人,律法有這樣的刑法麼?”劉舟行見他們動搖,便問。
聶凡竣邪肆一笑,他這人一直溫潤,卻被這劉公子激起了一身的血性,他道:“告示懲罰是必然,至於他的孩子參加科考一事,隻要我在,這件事就能成。”
霸氣!
九筒在一旁心說,一定要將聶大人這霸氣的一麵告訴雲姐姐,太帥了。
呃……
劉舟行:“……”
聶凡竣淡聲道:“你打傷了許氏,按照許氏每日所產的勞力,她最多半年便能還清你家衣服錢,可你打傷了她,讓她喪失了一輩子的勞力,我們就算她能勞作到六十歲好了,你便該將銀子還給許家,她還你五兩銀子的衣衫錢,你還她一百兩銀子的勞力費。”
說完,聶凡竣將五兩銀子遞給芷兒:“這錢,我替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