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舟行卻沒走,他笑著躬身對圖三行禮:“圖三公子真不愧是圖家人,這些刁民也隻有你能鎮壓得住了。”
“你哪位?”圖三沒好氣的問。
劉舟行:“……在下劉舟行,是此次應考的考生,京兆府尹是我姐夫。”
“哦,那我親哥哥是圖有信圖大將軍,我祖父是三朝元老,我結拜的哥哥是三皇子殿下,我好友有聶凡竣吳卿,我妹夫是慕容文軒,我驕傲了麼?”圖三譏諷劉舟行。
劉舟行:“……”
他原是想,圖三是圖家人,與他結交,對自己將來進入仕途有好處,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人高低都看不上,這些人在他眼裏,都不過是一群人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他在意的那種。
圖三見他一臉鬱悶,不耐煩的道;“劉公子也請回吧,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跟人廢話,我好好說話你不聽,那我隻能用對不聽話的士兵那一招來對待你了。”
說完,他將自己的拳頭扳得哢哢響。
劉舟行見自己無能為力,隻能灰溜溜的走了。
隻是,過了今日,便隻剩下明日一日了,若是查不到張大人的問題,讓劉舟行跟這些人上了考場,讓柳城誌跟那個站出來說話的考生上不了考場,那才是真的損失大了。
所以,君墨塵他們所有人的壓力都很大。
圖三接管太學館後,那些考生被懟得服服帖帖,各自呆在自己的房間裏麵。
他們無法接觸,但是有些人也無法見麵,這算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當夜。
慕容盈袖臨窗而站。
君墨塵從後麵擁住她問:“在擔心明日麼?”
“明日我們若是再拿不住張大人的罪證,後天那些考生便要應試,之後他們可能會被分配到各處,這樣的人,對百姓而言,簡直就是災難,絕不能讓他們得逞。”慕容盈袖說。
君墨塵道:“沒事的,我們的人一直在孜孜不倦的尋找那個廚師,一定會有好消息的。”
好消息來沒來不知道,但是太學館那邊傳來消息,將皇帝的暗探在周圍摸索的事情告訴了君墨塵。
君墨塵聽後,冷笑以對。
“怎麼了?”慕容盈袖聽不懂天外樓傳遞信號,但是見君墨塵如此,她便覺得,一定是有事。
“還好我下手早,要不然皇帝真的出手了。”君墨塵說。
哼!
慕容盈袖冷笑:“這蒼漠國那些年幸好是在皇後手裏,如若不然,早就亡國了。”
君墨塵無法反駁慕容盈袖的這句話。
因為確實,以皇帝的作為,若是前些年也是由他獨當一麵,想必現在的蒼漠,一定是滿目瘡痍。
“他越昏庸,將來我們要推翻他就越是光明正大,現在的苦難,也是為了以後的美好,別生氣了。”君墨塵說:“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其實,慕容盈袖的生氣,更多是心疼君墨塵。
遇到這樣一個父親,對他而言,真的是一件特別殘忍的事情。
慕容盈袖轉過身來,柔順的貼合在君墨塵懷裏說:“我不生氣,你也別生氣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