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塵發現,很多人在第二次記錄的時候,都表現出來很焦躁的情緒。
是個好現象。
他坐在一旁,看著官員記錄,官員也不敢怠慢,兢兢業業的記錄著。
半個時辰後,慕容盈袖走出來,笑著對君墨塵說:“相公,毒已經解了,現在大家都已經恢複了,隻等著後日開考了。”
君墨塵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還拍了拍旁邊的椅子,對慕容盈袖說:“那就一起坐坐,等他們記錄完了,再跟那幾個中毒的考生一起,再敘述一遍。”
“殿下你這是故意的。”有人怒目道:“我們昨日已經記錄過了,今日何故還要記錄?再說了,即便今日記錄,他們醒來後,我們也不該再要求被記錄一次,您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君墨塵斜睨道:“張大人,將他昨日的口供與今日的口供都給我。”
張大人不敢怠慢,將那考生的口供遞給君墨塵。
君墨塵看後,笑問慕容盈袖:“你看看?看你看出什麼端倪來沒有?”
慕容盈袖很認真的看了一遍,而後道:“這位考生在撒謊。”
那人慌了。
他往後退了兩步,而後強詞奪理道:“你憑什麼說我在撒謊?”
“因為你的供詞前後不一。”慕容盈袖說。
那考生道:“你胡說,我明明每一處都背下來了,怎麼可能會前後不一?”
“背下來?”君墨塵站起來,冷冷的逼近那考生:“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麼,今天做了什麼,不過一晚上的事情,你需要背下來麼?”
那人臉色蠟黃,下意識的去看張大人。
君墨塵冷冷的道:“看著本皇子,回答我。”
“我……我就是怕記不住出錯,所以才背下來的。”那人說。
嗬!
君墨塵冷笑:“你之前就知道我們要審問你們這些?提前就將這些背下來?”
那人跪了。
他跪在地上顫抖著,垂死掙紮的想要再找理由,可他現在腦子裏麵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來人,將這考生拉下去,送去大理寺,看來隻有大理寺的刑法,能讓他開口。”君墨塵道。
“不要。”那考生跪在君墨塵麵前,哭道:“我是冤枉的,我也是被人脅迫的,還請殿下替我做主。”
聽了那考生的話,劉舟行跟太學館的官員臉色都蒼白起來。
嗬!
君墨塵笑:“你是被人脅迫的?”
“是,是有人脅迫我,他說我必須按照他告訴我的,將一切背下來,要不然他有辦法讓我連個縣令都撈不著。”考生哭著道。
君墨塵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淡聲道:“那你告訴我,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能左右科舉考試?”
“是……是……是張大人。”那考生說完,便閉上眼,再也不說話了。
哈!
君墨塵轉過頭來看向張大人。
張大人嚇得連忙跪在地上,嘴裏卻喊著冤枉:“殿下冤枉啊,微臣怎麼可能會對他做這樣的事情呢?我沒有,他是想替自己脫罪,故意陷害微臣。”
“張大人,明明是你讓我們都要按照你告訴我們的話,回答前來調查的官員,你怎麼能說這件事與你無關呢?”那考生憋紅了臉,看著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