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盈袖當沒聽見,跟君墨塵道謝離開皇宮。
兩人離開的時候,剛好遭遇進宮報告進度的聶凡竣。
聶凡竣看見慕容盈袖,整個人都明朗起來,他快步走上前來,先是禮貌性的給君墨塵行禮,而後便走到慕容盈袖麵前,柔聲問:“王妃近來可好?”
“多謝聶大哥關心,我很好。”慕容盈袖笑道。
聶凡竣看了一眼她抱在懷裏的寶兒,又看了一眼君墨塵抱在手裏的貝兒,大抵已經猜出來哪個是寶兒哪個是貝兒,雲韞整天在他耳邊咋呼,他想記不住都難。
“孩子們很可愛。”聶凡竣說。
君墨塵冷哼了一聲,打斷了兩人的寒暄。
“告辭。”聶凡竣識相的告退,但是神色不是很好。
在皇宮,他跟君墨塵必須要表現出這個樣子。
這樣皇帝看了才放心。
聶凡竣見到皇帝的時候,臉色也不是很好。
皇帝沉吟了一會兒,似了然的笑了笑:“見到他們了?”
啊?
聶凡竣先是沒頭沒腦的愣了一下,然後落寞的道:“見到了。”
“難受?”皇帝問。
聶凡竣先是搖頭,可搖到一半,他卻停了下來,顧左右而言他的道:“陛下,微臣方才派人去打探了,那地方戒備森嚴,一般人根本進不去,加之有工人失蹤,現在更是三步一哨兩步一崗,要想端掉那地方容易,但是想要拿住慕容之和的把柄可就難了。”
“那聶卿的意思?”皇帝遲疑道。
聶凡竣說:“微臣思來想去,覺得最好是陛下做主,派一個陛下信任的,最好能當鐵匠的人,且要慕容之和不認識的人,混入他們之中,方能探得我們要的證據。”
對聶凡竣的提議,皇帝很滿意,至少證明,聶凡竣並沒有異心。
“人,朕來安排。”皇帝道。
頓了一下,他說;“但是怎麼把人安排進去?”
“微臣從現在開始,便著手打探,隻要有機會,立馬將人安排進去。”聶凡竣道。
皇帝點點頭,眯著眸子說:“他慕容之和膽子是真不小,居然敢私藏兵器。”
“微臣最怕的,不是他私藏兵器,而是他在打造兵器。”聶凡竣說。
皇帝眼神一滯,他知道這很有可能。
不得已,皇帝道:“那現在怎麼辦?”
“等時機吧,不過陛下,微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聶凡竣說。
皇帝示意:“你我君臣,有什麼事不能講的?什麼事你說吧!”
“這件事關於三皇子殿下。”聶凡竣遲疑了一下說:“按理說,微臣不該管,但是慕容大人最近一直針對君詩策的時候在找三皇子殿下的晦氣,加之他與那白衣鬼麵人有往來,微臣總有種擔憂,微臣害怕他會用這件事來大做文章,他的目的倒是很簡單,他隻想看陛下與三皇子殿下鬥,可白衣鬼麵人呢?”
聶凡竣的問題,算是擊中皇帝的要害。
他長歎一聲,扶著桌案想了半天才道:“那君詩策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朕也一直搞不懂他的意圖。”
“不管他的意圖是什麼,就他說他與君王府的關係這件事,他既然敢說出來,又不怕人查證,就說明不管你怎麼查證都沒問題,但是慕容大人他圖什麼?白衣鬼麵人在這件事裏麵又擔當什麼樣的角色?這些都讓微臣費解。”聶凡竣理性的分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