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塵看雲韞，雲韞看天。
“還記得柳妃麼？”君墨塵見雲韞沒有要替他代言的意思，就隻能自己說了。
聶凡竣秒懂，他驚愕的睜大眼睛：“原來如此……”
“明日慕容之和會在朝堂上證明小四就是小四，這就需要你幫小四一把，讓她從皇宮順利逃出來。”君墨塵說。
聶凡竣蹙眉道：“可我不解，為何陛下一口咬定小四不是小四，而殿下又能用這麼大的秘密去跟慕容之和做這個交換？”
君墨塵回頭看著聶凡竣，沒想到在這個節點上，他終於還是問出口了。
現在若是再隱瞞，隻怕聶凡竣生出反心來，對局勢十分不利。
可是告訴他，他能接受這一切麼？
君墨塵看向雲韞，雲韞道；“樓主你出城去等著吧，我來同他說。”
“好。”君墨塵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走了。
雲韞在君墨塵剛才坐過的地方坐下，看著聶凡竣說：“在你看來，四姑娘該是什麼樣的人？”
“以前她很軟弱，雖然滿腹才華，但是在慕容家被壓製著，就像一隻小*，可後來她變成了狐狸。”聶凡竣說。
雲韞道：“我若告訴你，四姑娘還是四姑娘，但是事實上她又不是四姑娘了，你能接受麼？”
“什麼意思？”聶凡竣道。
雲韞低著頭說：“這件事要從醫女羽玲瓏在皇宮被太子奸殺那日說起，那日四姑娘也同樣被慕容盈香跟慕容盈盈算計，深夜被逼出家門，遭人暗殺後，她逃命的途中從山坡上滾落下去，頭砸在大石頭上，然後……然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四姑娘成了羽玲瓏……不，應該是說四姑娘同時擁有了她跟羽玲瓏兩人的記憶，她又是四姑娘又是醫女玲瓏。”
“這不可能。”聶凡竣搖著頭，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雲韞說：“這也就是為什麼她忽然變得聰明而且勇敢，還習得一身的醫術的原因，要不是羽玲瓏上了四姑娘的身，以慕容盈香的壞，四姑娘隻怕早已被人糟蹋，最後不得不隨便嫁個小癟三，而你最終隻能娶了慕容盈香。”
“……那為什麼……四妹妹跟殿下又是怎麼認識的？”君墨塵問。
雲韞說：“她在被追殺的途中，闖入了天外樓，在溫泉池遇見了樓主，她想報仇想活下去，所以她告訴樓主她能治好樓主的病，但是樓主得幫她回到慕容家。”
“那四妹妹……她到底是誰？”聶凡竣實在無法接受，一個身體裏麵，居然住著兩個靈魂這種荒誕的事情。
雲韞道：“你別不相信，四姑娘真的又是慕容盈袖又是羽玲瓏，她答應了四姑娘要替她報仇，兩人在四姑娘的身體裏麵和平共處著。”
聶凡竣捧著臉坐在案前，還是覺得這像是一場夢。
也許他醒來，夢就消失不見了。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可是四姑娘她確實是兩個人，又是一個人，不過不管她是誰，她都不曾想過要害你，當初她為了救你，也是不予餘力的。”雲韞說。
聶凡竣閉上眼，不敢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