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文宇遲疑了一會兒後問；“卻不知……聶大人可知我師妹的消息？”
“四妹妹麼？”聶凡竣蹙眉道：“暫時不知，隻是陛下倒是幾次想要她的命，都被我阻止了，我擔心她……以後隻怕都不能再與三皇子殿下相守。”
“當初她若是嫁給你，或許就不會遭遇今日種種了。”千文宇說。
聶凡竣遲疑了一下，而後苦笑說：“緣分這件事還真是不好說，當初四妹妹若是在很與我成親了，我們倆現在或許都不會是現在的樣子，可是人這一生，哪裏有這麼多的或許如果呢？她終究還是嫁給三皇子殿下了，現在更是要成他孩子的娘親了，這件事隻怕再也無法更改了。”
“她這一生，當真是應了好事多磨這幾個字，隻盼她日後能好好的吧？”千文宇說。
聶凡竣笑了笑，“四妹妹宅心仁厚，上天不會對她太苛責的。”
“希望如此。”千文宇蹙眉道：“現在我一心替陛下解決疑難，實在是沒有心力去管她的事情，聶大人若是知道她的事情，還請不吝告知。”
聶凡竣拱手道：“一定。”
但是，卻也沒了下文。
千文宇笑道：“不打擾聶大人了，聶大人請。”
“千神醫請。”聶凡竣道。
兩人告別後，聶凡竣便回了家。
雲韞聽見聲響，探出頭來看。
那毛茸茸的腦袋探出來，頗有幾分家裏那隻小貓的萌樣。
聶凡竣一掃疲倦，笑著對雲韞招手：“下來吧。”
“事情辦成了麼？”雲韞飛身下來問。
聶凡竣道：“辦成了，陛下對我提出的規章製度還有人員配備都沒有任何異議，可我不知怎麼的，就是覺得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還有什麼事情讓你不安麼？”雲韞記得，她跟聶凡竣反複的調查過他們推上去的人員名單，至於那些章程，雲韞也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她不知聶凡竣的不安來自哪裏。
聶凡竣搖搖頭道：“我也不知，就是覺得有事發生。”、
“你是不是怕將來你跟慕容之和之間的衝突太大？”雲韞仔細斟酌了一下說：“你大概是太累了，我們的人這麼盯著，若是有事，我們的人早就發覺了。”
“也是。”聶凡竣道：“大約我真的是有些累了。”
雲韞給他倒了一盞茶，笑道：“等開春後，你與皇帝說說，假裝要去巡視河道治理，我與你出去快意江湖去。”
“好。”聶凡竣其實很想過一過雲韞的生活。
隻有那樣，他在覺得自己離雲韞很近很近。
雲韞笑說：“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朝堂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翌日朝堂。
慕容之和告病。
這對皇帝跟聶凡竣而言，都是一件好事，畢竟慕容之和告病，對他們成立首輔內閣而言，就少了最大的阻礙。
是以，皇帝一上朝，便對朝臣宣布：“今日朕有一件事要同各位愛卿商議，原本是想問問宰相的意見，可既然他告病，那眾卿便於朕商議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