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任憑陛下責罰。”慕容之和道。
皇帝想了想說:“傳朕旨意,慕容之和在鎮南調查圖家軍令牌一事期間,插手鎮南事務,且導致鎮南城防失守,被賊人鑽了空子,對河道治理造成很大影響,為此罰俸一年,且不需再踏出京城半步。”
“是。”梁公公連忙去擬旨。
慕容之和萬萬沒想到,皇帝說來就來,居然真的給他這麼一下子,且不說罰俸一年,且一年不需踏出京城半步的處罰重不重,就皇帝那曖昧不清的言辭,說得好像慕容之和就是幕後指使一般,讓他很不爽。
可他方才已經答應了,任憑皇帝處罰,現在他也無力回天了。
慕容之和在心裏冷笑,他知道,皇帝也不過是懷疑他,想敲打敲打他,要不然早就拉他出去頂罪了。
想起自己日前跟那白衣鬼麵人說的話,慕容之和在心裏冷笑,皇帝……我看你還能高高在上幾時。
慕容之和被罰一事,很快就傳到聶凡竣耳朵裏麵,得知皇帝對慕容之和的處罰,聶凡竣氣的一拳打在桌案上。
“這陛下當真是越來越昏聵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就這麼草率就定下來了,他當慕容之和是三歲小孩,敲打敲打他就有所畏懼了麼?簡直天真。”氣完,聶凡竣又陷入深深的孤獨之中。
雲韞去了宏源,吳卿也去了宏源,他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哎!
聶大人幾次歎息後,終於忍不住叫了天外樓的暗探出來說話。
“兄台,這件事,還得快些告訴殿下,讓他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才好。”
“是,聶大人不用擔心,我們已經派人去傳信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殿下就收到消息了。”暗探道。
聶凡竣遲疑了一會兒後道:“那個……能再給我傳信一次麼?”
“大人請說。”暗探道。
聶凡竣道:“我想請殿下將雲韞放回來幾日。”
暗探笑。
聶凡竣當場就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我沒有……我真是想找個人商議,吳兄去去來來不能自如,我想來想去,還是韞兒合適,真的。”
聶大人卻不知道,他越真誠的解釋,別人越是覺得他在講故事。
隔天,聶大人思念雲姑娘,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這個傳言,就從京城飛到宏源去了。
雲韞本來就很想聶凡竣了,一聽到這個,哪裏還受得了,便想回去看看聶凡竣。
可一看見慕容盈袖挺著個大肚子在這裏,她又不好意思提。
倒是七七看出來了,將這件事跟慕容盈袖說了,慕容盈袖聽後,笑說:“那便讓她回去吧,最近確實事情繁多,聶大哥想要找個人說說話也正常,正好她也好久沒回去了,就讓她回去看看,我這邊有你便可以了。”
“我還是去問問殿下的意思吧?”七七道。
七七去到河堤,找到君墨塵將這件事告知,君墨塵蹙眉沉思了一會兒,正要同意,就接到消息稱,圖有信所在的偏橋郡,爆發了民眾與民眾衝突,且有圖家軍動手打民眾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