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今日心情也不錯,見如妃到來,連連對她招手,慈祥的道;“如妃,過來在朕身邊坐下。”
聽聞皇帝叫自己,如妃整個人顫了一下,腳步都遲疑了。
旁邊的蘭妃察覺到了,她在心裏冷冷一笑,暗自道:“大家都出事了,你一個人還安然無恙,心裏不安了吧?我以為你當真這麼厲害,連報應都不怕呢?”
可是表麵上,她卻淺笑倩兮的扶著如妃去到皇帝身邊。
皇帝拍了拍龍椅的另外一半位置,讓如妃坐下去。
那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蘭妃怎麼也沒想到,皇帝叫如妃過去做,坐的居然是他的龍椅之側。
這不等於宣布,如妃就是皇後了麼?
蘭妃的眼睛不自覺的盯住如妃的肚子,那肚子已經很大了,卻不知道若是滑胎,孩子生下來後,會不會已經能養活了。
想著這些,蘭妃便心如刀絞。
若是她的孩子還在,這會兒也應該這般大的肚子了吧?
那樣的話,會不會皇帝也在他身邊,給她留下一個位置,而不是現在這樣,連看都不會再看她一眼呢?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如妃開口了。
她顫聲道;“陛下,臣妾不敢僭越。”
“後宮唯你獨大,你怕什麼?隻管坐下,隻要朕說不算僭越,就不算。”皇帝一把將如妃拉過去,緊緊的挨著自己做著。
蘭妃屈膝告退。
“今日除夕,大家隨意即可,開宴吧。”皇帝一聲令下,梁公公立馬招呼樂隊進來表演,上菜的也開始著手上菜。
大臣們坐在下麵,也一改平時在朝堂上的劍拔弩張,聊的不過是些風月之事。
皇帝將千文宇與聶凡竣安排在了一處。
聶凡竣舉杯對千文宇道:“我敬千神醫一杯。”
“敬大人。”千文宇興致並不高,人看上去也稍微有些落寞。
聶凡竣以為他是因為藥莊的事情在煩憂,便道:“千神醫可是在煩心藥莊的事情?”
“讓大人看笑話了。”千文宇拱手道:“藥莊被燒,我二師弟赤羽叛出師門,師父跟其他的師兄弟下落不明,我這心裏,著實擔心。”
“眼下,如妃也差不多到日子了,煩請千神醫再擔待些時日,待如妃生產,陛下估計就會放您離去了。”聶凡竣道。
千文宇點點頭,而後淡聲說:“聽聞,師妹倒是已經從離原逃回來了。”
乍然聽到千文宇提起慕容盈袖,聶凡竣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來,至今為止,在國人的心裏,聶凡竣還是那個對慕容盈袖用情至深的聶凡竣。
他立馬換上一副沉重的表情,微仰著頭看著宏源方向,惆悵的道:“是啊,她曆經千難萬險的回來了。”
回的不是我的懷抱!
這就是聶凡竣表現出來的情緒。
“抱歉,我說了讓聶大人不開心的事情了。”千文宇對感情的事情,素來木訥,見聶凡竣惆悵了,才知道自己還說錯了話。
聶凡竣舉起杯子,對聶凡竣做了個敬酒的動作,然後自己卻仰頭喝了所有的酒,喝完後,他苦笑著說:“沒什麼開心不開心的,這件事已經過去好些年了,我也該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