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拿了冰袋遞給雲韞。

雲韞哭喪著臉說:“不行啊,我手抬不起來。”

聶凡竣低斥:“別鬧了韞兒。”

“不騙你。”雲韞見聶凡竣一副快頂不住的樣子,終於找回了她女流氓的本色,壞心眼的想:“等下我讓你做的事情,你該哭著求我別鬧了。”

聶凡竣很想置之不理,可是雲韞胸前那處,確實淤血嚴重,若是不處理,定會疼很很久很久。

無奈之下,聶凡竣隻能拿冰塊去替她冰敷。

“疼。”聶凡竣把冰袋放到雲韞的胸前,雲韞就開始瞎叫喚。

聶凡竣額頭青筋暴跳:“你……別這樣。”

可說出來的話,還是這麼軟綿可欺。

“真的,又冰又疼。”雲韞還老老實實的細節描述。

聶凡竣覺得自己心頭有一根叫做理智的琴弦,被這個不懂彈琴的叫雲韞的死丫頭胡亂的撩撥著,繃得緊緊的,隨時都有可能會斷。

雲韞見他隱忍難受,便乖乖閉嘴了,即便再難受,她也不吭一聲。

“那個……”雲韞咽了一口口水說:“冰已經化得差不多了,可以了。”

哦!

聶凡竣連忙將汗巾拿開,丟在地上,準備幫雲韞把衣衫穿回去。

“還有呢。”雲韞委屈巴巴的說;“我腰間的紅色荷包裏麵,有一個白色的瓷瓶,裏麵有活血化瘀的藥,你幫我……幫我揉散淤血。”

什麼?

聶凡竣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瞠目結舌的看著雲韞:“你說揉?”

“對,揉開。”雲韞雖然是個女流氓,可她同時也是個女人,提出這種要求的時候,她不免也嬌羞了一把。

再看聶凡竣,他已經快瘋魔了,他轉過身去,在屋裏焦躁的走來走去:“不行,我去找個丫鬟來幫你。”

“我這個樣子,被人看見,人家會怎麼說我?”雲韞問。

聶凡竣:“……”

“我不嫌棄你,你來吧。”雲韞又道。

聶凡竣再也為此不住他皎皎如玉的溫潤公子的形象,幾乎是氣急敗壞的說:“這不是嫌棄不嫌棄的問題,你我尚未成親,我怎麼能……我怎麼……能……”

摸那裏!

雲韞見他反應過大,終於不悅了,她道:“那你不也親了抱了?那就和規矩了麼?”

聶凡竣:“……”

“少磨嘰,快些幫我把傷治了,要不再遭遇那白衣鬼麵人,你就再也看不見我了。”雲韞如此說。

在再也看不見雲韞和非禮雲韞之間,聶凡竣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他狠狠的呼了一口氣,自己鼓勵自己:“反正終歸是要成親的,你……你就不要亂想,把自己當成一個大夫就好啦。”

在他覺得自己給自己做好足夠的心理建設後,聶凡竣走過去,從雲韞的荷包裏麵拿出藥,倒入手心,輕輕的熨帖到雲韞身上。

他手放上去的瞬間,雲韞那少得可憐的女性自覺終於被喚醒了,她閉上眼咬著牙一副任人蹂躪的表情。

原本,聶凡竣上手的時候就已經心猿意馬了,雲韞再這個表情,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這場療傷艱難得像打仗。

等雲韞身上的淤血散開,已經是後半夜了。

聶凡竣硬生生給自己逼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