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塵停下腳步,卻沒有走過來,他站在原地,用你若是敢耍我,我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的恐嚇眼神看著那人。
那人咽了一口口水說:“我說真的。”
“那你說。”君墨塵道。
那人對君墨塵招手:“我覺得還是單獨告訴你比較好。”
好吧!
君墨塵走過來,沒好氣的說:“說。”
“那人給我了我銀子,讓我來做這件事,我們還約好了,晚上亥時在宏遠吊馬街大槐樹下碰頭,他把餘下的銀子給我。”那人說。
君墨塵淡然對九筒說:“找人把他看守起來,晚上帶他去見那個,隻要抓到主謀,我放你離開,抓不到主謀,殺了他全族,不得有誤。”
那人的眼角眉梢都在顫抖。
人離開後,君墨塵對看守的勞工說;“我交代你的話記得了麼?”
“記得了。”那人說:“我保證什麼都不說。”
“九筒,你今天就辛苦一些,留在這裏陪著他,若是有人想要進入現場,你就告訴他,當時那人留下腳印,我們還在采集證據,不能進入現場,讓他滾蛋。”君墨塵說。
九筒蹙眉道:“殿下覺得會是誰?”
“心裏有人選,但是到晚上就說明都清楚了。”君墨塵不願多談。
九筒點頭,跟那勞工守在出事的地方。
君墨塵留在這裏,有心之人必然不敢來鬧,所以他必須離開。
果然,過了沒多久,就有人來了。
第一個來的是張大人,他急切的問:“方才聽見巨響,像是從這個方向來的,有事麼?”
“抱歉大人,三皇子殿下來過了。他說任何事情,都要等他來解釋,這裏麵現在也任何人都不許進入。”勞工一個人出來麵對的,九筒並未出現。
張大人一聽是君墨塵的命令,當即明了。
他既然有此決定,那一定自有道理。
張大人對君墨塵的欽佩,不是盲目的,而是從一起淌過的風雨之中累積起來的,所以他無條件相信君墨塵。
不管裏麵是什麼情況,隻要君墨塵不讓他觸碰,那他就斷然不會觸碰,反正他相信三皇子殿下最終都會找到解決方案的。
過了沒多久,其他人也趕來了。
張大人說明情況後,大家也就不再堅持去探個究竟。
隻有黃世義。
他以自己監官的名義,義憤填膺的說:“殿下這般獨斷可不行,作為此次的監官,我必須要知道,工程會不會受到影響,裏麵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都要上報給陛下,不能他說不能進去就不能進去。”
說完,他便要硬闖進去。
勞工隻敢帶話,哪裏敢拒絕。
就在這時,九筒抱著劍從暗處走出來,他笑著說:“我覺得大人還是不要進去為好。”
“憑什麼?”在黃世義看來,九筒不過是君墨塵三皇子府上的家奴而已,可偏偏這個讓他不以為然的家奴,卻掌管著修建河堤的所有款項,權利比他這個監官還大,所以他看九筒早就不順眼了,此番九筒阻止他,他更是火大。
所以語氣也比之前強硬了幾分。
“殿下要求,案發現場留下了疑凶的腳印,我們正在找人鑒定,鑒定人員還沒來到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進入現場,若是破壞了腳印,我們誰都擔待不起。”九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