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雲溪卻十分激動。
因為此舉對她而言,簡直就是有如神助。
文靜蘭回到府中,文相還未安寢,見女兒回來,他烹了一壺熱茶,叫她去跟前。
“讓爹爹擔心了。”文靜蘭說。
文相給文靜蘭倒了一杯茶,淡聲道:“為人父母當為子女殫精竭慮,你不必謝我,隻要把你的日子過好,爹爹就謝謝你了。”
“爹爹……”文靜蘭遲疑了一下,問:“大理寺監獄那位……您真的放了麼?”
“殺了。”文相說:“想救他的人不在少數,我們防不勝防,與其冒險還不如殺了幹淨,殺了他,日後就沒人再圖謀,陛下也就安穩了。”
“那陛下知情麼?”文靜蘭問。
文相說:“你爹爹跟其他人不一樣,因為我知道陛下原本就不是一個愚笨的人,他若是知道我耍心眼,日後你的日子必然不好過,所以爹爹決定這麼做之前,是請示過陛下的,蘭兒……”
文相看著文靜蘭,很慎重的說:“爹爹看得出來,不單你著急想要快些塵埃落定,他也想,所以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在付出,他也付出了,雖說我們對外宣稱那人是逃逸,但是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並不簡單。”
“我知道。”文靜蘭哪裏不知道,蕭無邪在這件事上也是付出努力的。
文相看著文靜蘭,頗有種我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模樣。
“以前,爹爹還不願你喜歡他,那時候爹爹想,你最好就是嫁個普通人,家事不如你好,事事讓著你順著你,讓你不用受氣不受累就好,可你偏偏選了一條最難走的路,爹爹起初真的不理解你,不過現在,爹爹是真的放心將你托付給他了。”文相說。
文靜蘭依偎在文相腳邊,有些還傷感的說:“爹爹,我讓你操心了。”
“你成婚,爹爹就送陛下一顆定心丸,隻要他什麼時候覺得不需要我幫襯,隻要他說一聲,我就自動請辭……”
“不行。”文靜蘭沒等文相說完,就激動的說:“若是這樣,女兒寧願不嫁。”
“外戚強大,你以為是好事麼?”文相苦笑著說:“對你對他對我都不是好事,所以到一定時候,就算他沒這心思,爹爹也會請辭,隻是我給他這顆定心丸,能讓他安心,安心對你好,安心不用花心思防我,多好。”
“可爹爹一直都為他的事情鞠躬精粹,他不該有這樣的想法。”文靜蘭不依的說。
文相笑了笑,“他沒這想法,但是自古以來,外戚幹政的還少麼?”
這倒也是。
即便文相沒這想法,若是文家其他人有這樣的想法,那又當如何?
隻要文相有這個舉動,文家其他人就會知道,即便文靜蘭當了皇後,那也是她跟蕭無邪的事情,文家終究隻是臣子,沒任何改變。
對付劉疏影的事,就這樣變成了木雲溪的事情,慕容盈袖難得閑暇,便將知音閣大門一關,對七七說:“這幾日除了蕭無邪和文靜蘭,任何人都不見,就算是知音閣的宮女太監,也不要放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