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相沒繼續說話,他隻是看著看著慕容盈袖。
沒多久,嬤嬤將水準備好了。
慕容盈袖試過水溫後,淡聲說:“再加些冷水。”
“這個季節再冷一點,姑娘你是想要我家大小姐的命吧?”嬤嬤一開始就討厭慕容盈袖。
慕容盈袖淡笑著說:“我若殺了她,我也走不出相府,我何必呢?”
“照慕容姑娘的吩咐去辦,她若想要殺小姐,你連遲疑的機會都沒有。”文相說
嬤嬤連忙去辦。
“文相回避吧,我要給文姑娘更衣。”慕容盈袖說罷,嬤嬤協助她幫文靜蘭脫了衣衫,將人放入浴桶裏麵。
沒多久丫鬟將藥端來。
慕容盈袖對嬤嬤說:“把藥喂下去。”
吃了藥後,沒多久文靜蘭的額頭便有大顆大顆的汗滴落下來。
慕容盈袖試了一下水溫,對嬤嬤說:“去弄些熱水來加在裏麵。”
嬤嬤去準備去了。
一直昏昏沉沉的文靜蘭睜開眼,看見慕容盈袖,她有些意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見自己還在家中,她的眼神一下子就黯了下去。
“把自己搞成這樣,你是真不想活了是麼?”慕容盈袖問。
文靜蘭笑了笑說:“還有兩天,他若不管我,你救我也沒用。”
“他若不管你,不會讓我出宮給你治病。”慕容盈袖說。
文靜蘭閉上眼,疲倦的說:“他隻是不想與父親翻臉。”
“你當初放話要挾他的時候,就應當是有把握他不會不管你的,為何現在又害怕了?”慕容盈袖拿毛巾給文靜蘭搓後背散熱。
文靜蘭咬著下唇說:“當時天真。”
“天真的緣由?”慕容盈袖咄咄逼人。
文靜蘭的臉原本就紅,被慕容盈袖這麼一問,更加紅了,臉耳垂都跟著紅了。
“所以那天,你們不僅僅隻是吵架了是麼?”慕容盈袖笑問。
文靜蘭別過臉去,不好意思回答慕容盈袖的話。
慕容盈袖笑說:“既然他已經做出回應,那邊不會不管你,你不要把自己逼死了。”
“姑娘是不是很不屑我這樣的行為?”文靜蘭問。
慕容盈袖笑說:“置之死地而後生,你做得很對。”
“可我知道自己沒這麼重的分量,我隻是……隻是他可有可無的一個女史。”文靜蘭說完,整個人往下沉。
慕容盈袖沒管她,等她往下沉。
過了好一會兒,文靜蘭自己受不住了,從水裏掙紮出來,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說:“還有兩天,我還有兩天的機會。”
“死都不怕,還怕去搶個人麼?”慕容盈袖笑說;“喜歡的東西就要爭取,這是人的本能,你沒做錯,所以加油。”
給文靜蘭治療結束後,慕容盈袖被人帶著回宮。
在回宮的路上,一個蓬頭垢麵的人忽然衝出來,衝撞了慕容盈袖的轎子,嚇得轎夫差點丟棄轎子逃走。
隨行的太監見狀,連忙驅趕那小乞丐;“你可知你衝撞的是什麼人?還不快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