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清揚挑眉看文靜蘭。
蕭無邪也在看文靜蘭,這個女子,一直在他身後默默的按照他的吩咐做事,從來不會多言,他一直覺得文靜蘭跟其他的女人沒什麼分別。
可是,他此刻卻看見了她眼裏的狡黠。
那一點狡黠,與羽玲瓏極其相似。
蕭無邪的心,不可抑製的動了一下。
“你這丫頭倒是很聰明。”羽清揚冷冷的睨了蕭無邪一眼,淡聲道:“要我給她治病也可以,你們都出去,老朽不願看見這昏君。”
文靜蘭不卑不亢的解釋:“我家陛下不是昏君,他是難得的明君。”
嗬!
羽清揚翻白眼。
蕭無邪說;“我不出去。”
“那老朽不治了。”羽清揚說罷就要走。
文靜蘭連忙一把拽住蕭無邪的手說:“前輩,我們這就走。”
然後,把蕭無邪跩出去了。
蕭無邪:“……”
出了房間,他冷冷的看著文靜蘭說:“你這什麼意思?”
“難道陛下想讓慕容姑娘出事?”文靜蘭淡淡的看向蕭無邪。
蕭無邪邪肆的笑了笑,將兩人交握的手放在文靜蘭麵前。
“呀!”文靜蘭羞紅了臉,將蕭無邪的手甩開,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蕭無邪麵前。
蕭無邪:“……”
文靜蘭喜歡他,幾乎整個離原國的人都知道,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是他方才絕對沒有要揶揄她的意思,他隻是想質問文靜蘭,她哪裏來的膽子,居然敢將他拉出來。
可是,文靜蘭的反應,讓他有些受傷。
他心想著,若是玲瓏,對方是她喜歡的人,隻怕她握住了便握住了,她隻會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繼續握下去。
可文靜蘭卻好像碰到了什麼髒得不得了的東西一樣,避之唯恐不及。
“文靜蘭,你很好。”蕭無邪咬牙道:“給我去禦書房,把那些我堆積的奏折,全部給我分類整理好,晚上我要批閱。”
“是。”文靜蘭低著頭,蕭無邪看不見她的表情。
可是,在蕭無邪看不見的那一麵,文靜蘭幾乎笑了,她喜歡蕭無邪多少年,自己都記不清楚了,可是跟在他身邊這幾年,他從未直呼其名的叫過她,從來都是生疏有禮的文女史,他今日居然直呼她的名字,還讓她去看奏折。
這種轉變,讓她欣喜若狂。
她想,慕容盈袖說得或許是對的,她不能做別人的影子,要做自己。
文靜蘭離開後,蕭無邪站在門外,想要偷看。
屋裏的羽清揚反手一個茶杯丟出來,要不是他躲避及時,臉都被茶盞砸了。
“別逼我發火。”羽清揚道。
蕭無邪無奈,隻能退開。
屋裏。
一直囈語的慕容盈袖在羽清揚靠過去的時候,忽然伸手抓住羽清揚的手喊:“師父。”
“不想被他糾纏就別喊我。”羽清揚低聲說。
慕容盈袖點頭,將司徒悠然的腰牌遞給羽清揚,低聲說:“師父救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