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邪冷冷看著慕容盈袖不說話。
慕容盈袖由著他看。
兩人就這樣看著對方,誰也不認輸的樣子。
“陛下。”一聲溫婉又帶著一點疏離意味的女聲在兩人背後響起。
蕭無邪收回目光,淡聲道:“何事,說。”
“蒼漠那邊的事情。”文靜蘭看了慕容盈袖一眼,沒有接著說下去。
蕭無邪道:“沒事,沒有什麼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直接說。”
文靜蘭道:“是,我們的探子傳來消息說,蒼漠聶凡竣與吳卿兩人已經命人下水探查大壩決堤的原因,皇帝震怒,已經讓人行動,怕是要對聶凡竣跟吳卿下手,我們的探子分析說,他可能會嫁禍吳卿跟聶凡竣,說他們跟三皇子陳睿是一夥的,此事重大,他請陛下定奪。”
蕭無邪看慕容盈袖,他原本想從她眼裏看見慌亂,可慕容盈袖完全沒有慌。
蕭無邪道:“那是他們的爭鬥,與我們無關,不管他們爭成什麼樣子,都不許出手。”
聽了蕭無邪的話,慕容盈袖心裏咯噔一下,“他能出手?他是可以幫忙的?為什麼?他能怎麼幫?是那些人麼?”
慕容盈袖想:“若是真是那些人,倒也說得過去,畢竟我們的人這麼追查,都沒查到他們將人帶走的消息,所以人還在蒼漠的可能性極大,這個消息,這個消息一定要傳出去,可怎麼傳?”
慕容盈袖有些後悔了,她應該讓個人跟著的,這樣的話,她也不至於自己一個人孤立無援。
“想什麼?”蕭無邪問。
慕容盈袖冷冷的看著蕭無邪說:“看來陛下是真的要順了那白衣鬼麵人的意了。”
“我沒見過什麼白衣鬼麵人,雖然我知道有人在暗中操控一切,但是隻要我的利益不受損,我無所謂……除非……”蕭無邪看著慕容盈袖,沒在說話。
慕容盈袖冷冷的勾唇:“我與陛下話不投機,請吧。”
蕭無邪:“……”
他站起來說:“你會承認的,等到陳睿被逼到絕境上的時候,你會承認的。”
慕容盈袖沒再說話,她閉著眼,不搭理蕭無邪。
蕭無邪走後,慕容盈袖睜開眼,她緊緊的揪著自己衣服的前襟,因為用力,她蒼白的手已經泛青。
現在蒼漠的形勢,必然是十分激烈的,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她幫不了君墨塵。
一切,都隻能靠他自己。
因為這,慕容盈袖當夜便病了。
她咳血不止,一直都發著低燒,嘴裏喊著君墨塵的名字,眼淚嘩啦啦的流。
不管蕭無邪如何安慰,她都哭著喊著。
不得已,蕭無邪叫人去藥莊請慕容盈袖的師父羽清揚。
他很清楚,讓慕容盈袖見師父,不是明智的決定。
可是慕容盈袖現在的情況,除了請她師父,蕭無邪也不知該怎麼辦,他不敢賭。
失去過一次的人,再也沒有賭徒孤注一擲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