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離村子步行要一個半時辰,以秦珍為首,少年們習武之身,身強體健,腳程快上往日幾倍。
知道那本內功冊子善之幾個也在練,秦珍並不意外,反正一家人,甲末之也沒說不準傳給他人。
秦珍有意鍛煉少年們,一路埋汰鞭策,不到小半個時辰,大家就站在了梧桐村村口。
秦珍放下五郎,領頭往村裏走。
秦家隻說村東頭坡下的八畝良田歸三房,坡下好大一良田,不止她一家的地在那。
秦珍找出地契,看了看,遞給二郎,“哥,你認得咱家的地嗎?”
二郎把地契接到手裏看了下,又還回去讓妹妹收起來,“認得,這地一塊挨著田嬸家,一塊挨著村長家,我聽大伯講過,東頭坡下的地不是家裏最好的地,但勝在離家裏近。”
“那還等什麼,趕緊走,一會太陽出來,幹活就熱了,”善之把背上的鐮刀解下來。
“沒想到,咱們也有自家的地,”良之感慨說,以前做乞丐,做夢都想有片瓦遮身。
如今地有了,屬於他們的房子也不遠了。
秦珍瞥了眼少年們,“以後地會更多的,等鎮上恢複平靜,不管是建還是買,得咱自家的屋,總不能一直租。”
“都聽你的,”善之大手一揮,“不過還是先收糧吧,對了,糧收了咱們放哪兒,今天弄回鎮上是不可能了,得輾了找車來拉,時間肯定不夠。”
二郎也說應該多請幾天假的,八畝地,一半種著一天也收不完,麥子收割後弄回家後又要輾和曬,離不得人,不然,遇到雨天等於白收了。
秦珍表示沒關係,今兒能收多少算多少,剩下的她慢慢收,再不濟,鎮上閑人多,出錢請人也使得。
秦家未分家之前,地裏的活她常做,堂姐們可以躲懶不下地,她卻不行,尤其農忙時,她一刻也不敢閑。
八畝良田沒連成一片,兩塊地之間隔的不遠,二郎也經常下地,到了自家地裏,手裏的鐮刀揮得有模有樣。
“看清楚沒有,就這麼割,割好的放到一起,”二郎指導善之三個未曾下過地的,又指了指孝之,“你一會負責把我們割好的麥子抱到田埂處堆放,下午好運回家。”
“哥哥,我也要幫忙。”五郎站在田埂上說。
二郎瞥了眼他的小胳膊小腿,點頭說,“成,你和孝之一起。”
收麥是件特累人的事,至少在秦珍看來,比練武辛苦多了,腰酸背痛,掌心磨破,太陽又曬,汗自臉上水一般的淌下。
少年們一開始還有說有笑,後麵聲音慚慚消了去,沉默的揮舞著鐮刀。
秦珍累壞了,喝了口水,望著前方不見少的麥地,體內真氣流轉,四肢重新有了力氣。
內力這東西實在好用,除了強身,消除疲勞是小意思。
鐮刀在手上轉了一圈,她揚聲將這個竅門告訴少年們,又告誡他們,修練內功的最高境界,就是將內功心法深深牢記,不管任何時候,就算吃飯走路睡覺,心法時時運轉,如同時時修練,內力自然提升得快。
她的提示如同一記強心針,到酉時末,日頭西垂時,少年們一鼓作氣將四畝地的麥子收完了。
收完了,連秦珍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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