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保鏢都提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因為他們知道此時此刻將會有一個殺神光顧,他們有自信,但是他們也同樣有弱點。
午夜兩點,明亮的燈光下許少龍嚇得有些發抖,他不是一個懦弱的人,在外人看來他也算是一個文武雙全,敢作敢為的人才,可是人才也怕死。
忽然隨著一聲清晰的碎裂聲,屋裏的燈光暗下了。
“所有人警惕,窗戶和門邊的人注意防守不能讓任何人進來,大家圍住許少”保鏢頭子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帶著夜視鏡,就算沒有光他們照樣行動自如,他們不相信在這樣的情況下殺手還能殺了許少龍。
“外麵有人,追!”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緊接著一聲窗戶玻璃破裂的聲音,一道黑影竄了出去。
“所有人不要動,保護許少安全,讓外麵的人去追”保鏢頭子始終保持著警惕,然而就在此時燈亮了,原來那第一聲碎裂的聲音打碎的不是燈,不少人都鬆了一口氣,難道殺手就這樣失敗了?
等一下,如果那第一聲碎裂的聲音不是燈,那麼是什麼呢?
滴答……牆上的鍾還是不緊不慢的走著,秒針指向了兩點零三十秒,三十秒過去了,緊跟著又是一聲,滴答……隻不過這一聲和秒鍾發出的略有不同。
所有人順著聲音看去,結果全部傻眼了,那是鮮血滴在地上的聲音,是許少龍的鮮血,隻見許少龍的脖子上插著一根細如發絲的鋼針,要知道為了避免被一劍穿喉,許少龍可是在脖子上加了厚厚的陶瓷鋼套,可是終究還是沒有用,眾人終於知道最初的那一聲碎裂聲來自哪裏了。
因為鋼針太細,因為殺手動作太快,半分鍾多去了,鮮血才緩緩的順著鋼針往下滴,十幾個特種兵的陣容,再加上隱藏著的狙擊手,外麵上百的保安,居然保護不了一個人,而且隻要保護一會兒,哪怕是一分鍾。
那一個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特種兵保鏢驚呆了,就這樣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他們要保護的人被一劍封喉了,他們甚至沒有看到誰出手。
“等一下,剛才跳出窗外的那人呢?”保鏢頭子怒喝一聲就要往窗口竄出去,可是馬上他就停下了腳步,這可是六樓,他是特種兵沒錯,隨便二樓三樓跳下去確實沒問題,可這是六樓,是十七八米的高度,他可不想就這麼下去了。
沒有人知道殺手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也沒有人知道殺手是怎麼從六樓跳下去的,他們知道的就是,他們要保護的人許家的許少龍同誌死在了他們麵前。
五分鍾之後,許正陽出現在了許少龍的房間,隨行的還有徐無敵和王高峰,看著許少龍那已經失去生機的臉,許正陽禁不住老臉抽搐了幾下,這可是他的兒子啊,他許正陽的兒子居然在家裏,在幾十號保鏢的眼皮子底下被殺了。
沒有人敢說話,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觸了許老爺子的黴頭。
……而此時,在距離許家大宅不到三公裏的一條小河邊,一個黑衣少年有些漠然的看著流水,他旁邊丟著一副保鏢的行囊,如果是京城的人出現在這裏他們一定會很驚訝的發現,這個冷漠的少年居然就是他們嘴裏的瘋子,淩楓。
難道這就是那個頹廢不堪,醉生夢死的淩家瘋子嗎?這麼挺拔,這麼帥氣,這麼冷漠。
“走了!”淩楓自言自語的說了一聲,消失在了黑暗中。
……
淩老爺子住院三天了,從醫院傳出來的消息是,淩天病的越來越重,即使有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藥品恐怕也撐不過一個月了。這樣的消息對於部分淩家人來說無異於驚天噩耗,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說卻是天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