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把之前采的茶葉一股腦兒給了艾雅:“前些氣好,我就幫你采了些,都曬幹了,你拿著會輕一點。”
其實都是放在空間裏,輕點重點也沒什麼區別。
“可以給我一根枝條嗎?我想試試能不能扡插一棵茶樹出來,不定能找到靈氣濃鬱的原因。”艾雅有些惴惴地提出了請求。
破曉毫不猶豫地一揮手,袖風如刀,斬了一根茶樹枝條下來,可遞給她時卻有些遲疑,似乎想了想才道:“有些事,隨緣就好,不用刨根問底。你······別讓自己太辛苦。”
艾雅覺得這次來破曉對自己似乎有些不同,但又怕是自己多心,於是收起枝條笑著道:“多謝曉哥哥關心,你這兒有什麼需要的?下次我給你帶。”
下次嗎?下次是多久?
破曉微微笑著道:“我們修道之人,對身外物沒什麼要求的,你看著辦好了。”
修道之人又不是真可以餐風飲露了。艾雅做了個鬼臉,等我多帶些世俗中的好東西來,讓你知道修道還不如當個普通人好。
“啊,倒是楊梅,十後就會熟了,你要是要釀酒的話,別錯過這個時間。”
這樣拖拖拉拉,直到太陽落山,艾雅才和破曉揮手告別。現在黑得遲,等艾雅到家時,已經快晚上七點了。
劉叔叔和俞師伯一家都在,桌上給她留著菜。俞魚蹲在院門口,像隻狗,一見艾雅回來便蹦了起來,衝著艾雅叫道:“雅,我也是個修行者了!我能修行了!”
“真的嗎?太好了!”艾雅又驚又喜。
俞魚雖然對水非常有親和力,但從並沒有體現出能修行的賦。俞師伯一直幫他找各種藥物強化身體和刺激潛能,但始終不見成效,隻能安慰他好醫生比大多數修行者的本事強。
但魚一直羨慕那些能修行的人,尤其是得知艾雅是修行者後,他就覺得自己和艾雅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似的,他希望能和艾雅之間的差距一點,再一點,畢竟,應該是男孩子保護女孩子不是嗎。
“嗯,前幾次喝都沒感覺,昨晚突然就覺得有一股氣流從胃裏散進四肢百骸,然後彙聚到脊柱,順著脊柱就衝進了腦子裏,再然後我就記不得了,但等我醒來就發現自己能控水了!”
俞魚伸出手掌,指尖出現了一條細細的水流,從一個手指繞到另一個手指,像一條晶瑩剔透的水龍。
“哇,剛獲得修行能力就能做這麼精細的動作了,你真是如魚得水呀!”艾雅高胸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嗯!我們以後可以一起修煉了。”俞魚很喜歡艾雅與自己的身體接觸,那種從頭上傳來的沙沙癢癢的感覺讓他心裏也酥酥的。
俞伯母見了心裏忍不住暗罵道:“臭子,不是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的嗎?”平時自己想摸摸他的頭時,他跑得比兔子還快,現在倒成哈巴狗了,就差沒伸舌頭了。
俞師伯倒是不在意,反正自己在家也是沒地位的,別被俞師母摸頭發了,就算拍屁股也不敢半個不字呀。
一行人笑笑地正要進屋,突然聽見山下傳來“轟”的一聲巨響,頓時停住腳步。
“好像是鎮上傳來的。”俞師伯道。
“應該是碼頭那邊的方向。”劉叔叔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