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崖被當地人稱為斷腸崖,倒不是這山崖形態似斷腸一般,取名意思實則是從這山崖跌落必定會摔得腸斷肚穿,必死無疑。這斷腸崖不光是又高又險,崖底也全是亂石嶙峋。
象靈兒俯身看了一看這崖底,還有雲霧繚繞,完全看不到底,不僅倒吸一口涼氣。高個一把把象靈兒抓了回來道:“象護法,心!”
象靈兒雙眼含淚,回頭看著高個。六指捂住胸口,嘴角帶血,麵色蒼白望著文室道:“少主,我們下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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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前
話幾人來到這斷腸崖上的一個山洞口,隻聽得裏麵呼呼作響。李探耳聽去,似有思索道:“王落言就在裏麵,他現在應該在裏麵練功,引起洞中回響。”
豬婆道:“那,我們現在趁他練功殺他個措手不及。”著提著雙刀就要向前而去。
李攔到:“且慢,你看這洞越往裏越黑,毫無火光,我們貿然進入必定非常不便行動。”
文室拿出腰間的火星子道:“義父,我帶了火星子,我們用它做幾個火把便可進去了。”
李道:“如今洞內情況如何,我們也未可知。就算是帶了火把,雖然能看見一些光亮,自然也多有不便。況且,如今王落言皮毛皆敏,要論在黑暗中,他可勝過我們太多了。”
莊嫻道:“李教主得有道理,我們既然已經找到了他所在,守在這洞口等他出來便可。如今進這山洞,不是上計。”
矮佬道:“可是,我們怎麼知道他王落言什麼時候才出來,萬一我們守到半夜,此夜無明月,那也一片漆黑,和進這山洞有什麼區別。”
高個道:“不如,不如我們放火直接燒了這山洞,讓他被煙熏死在裏麵,這豈不還免了一戰。”
李道:“不可,雖然他是萬惡之人,我們用這種手段便和他有什麼區別。殺,必然是要殺他,但是我們也要用光明磊落的手段,我要他死得明明白白。”
莊嫻道:“不錯,雖然我也對他恨之入骨,這樣的手段倒也不必使用。”
高個登時一臉尷尬,摸了摸頭道:“我也就隨口一,聽你們的。”
豬婆對著洞口大喊道:“王落言,快給老娘出來!我們來取你的狗命了!”
洞內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依然呼呼作響。文室微微笑道:“豬婆,他七竅盡毀,如今是個聾子。你喊破喉嚨他也聽不見的。”
豬婆一拍腦門笑道:“你瞧我這腦子。”
李若有所思道:“王落言如今既然皮毛皆敏,我來試一試。”完走到洞口旁,麵對洞口一壁,右手運功一掌擊去。隻見這一掌而去,洞口微微抖了一抖。
文室不解道:“義父,你這是?”
李道:“方才我從這洞口運功一掌擊去,此力是內力而發,在於從這洞口可以傳導到洞中,隻要王落言在洞中感覺到了一點點震動,便知道洞外有人故意為之,一定會出來迎戰的。”
話音剛落,洞內的呼呼聲便停止了。此時眾人不由警惕,李微微道:“他應該要出來了,我們先散開。”
這斷腸崖頂有一處空地,幾人便退到這空地處,都擺好架勢,準備迎戰。
王落言此時不急不緩的慢慢從洞口走出,懷裏還是抱這那柄闕寰劍,隻是此時樣貌已經麵容汙髒,胡須也生得滿腮。身上衣裳更是破爛汙髒不堪,想是這些日子毀了七竅,過得也是潦倒落魄。
王落言微微一笑,抽出懷中闕寰劍突然轉身飛身沿山壁而上,闕寰劍從山壁上徐徐鑿刻出幾句句子:
落葉換秋風至骨
言卻不能苦澱心
無有英雄世上爽
悔過春時有幾狂
幾人仔細看著這用闕寰劍鑿刻在山壁上的句子,筆鋒犀利,心中都若有所思。
李道:“此日,既分勝負,也決生死。”望了文室幾人一下便飛身運功前去。
王落言登時手上和臉上都汗毛豎起,感受這周圍一靜一動。感覺前有人運功而來,也不避讓雙手運功接去,正好與李雙手合住,兩人一動不動在體內運功暗暗較勁,王落言受李的鬼穀派內功而擊,也不知為何突然放聲哈哈大笑之態,卻笑不出一點聲音,卡在喉嚨嗝嗝而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