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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圈養著兔子的狼收起以往的縱容偏寵,開始對其展開溫柔的攻勢時。
兔子依舊敢仗著狼的偏寵無知無畏,卻不知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步入了某個能囚禁她身心的特殊陷阱。
廣仁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臉紅。
明明哥哥廣仁壽隻是換回了以往的裝扮,一如既往的縱容寵愛著她。
明明什麼都和以前一樣……為什麼給她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一頭及腰的秀發被身後之人用柔軟幹布小心擦拭著。
以往對此沒什麼感覺的廣仁心,卻從身後之人的動作感覺到了用心和嗬護。
不知道為什麼,廣仁心感覺到這一點,竟生出害怕之感。
哪怕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可她就是害怕。
“哥哥,我好害怕。”
感覺到這種莫名的情緒,廣仁心第一時間便是向自己最信任最能依靠的人表達。
廣仁心沒有感覺到她的話音剛落,某人為她擦拭頭發的動作便頓住了。
“心兒在怕什麼?”
廣仁壽眸色幽沉溫柔詢問。
“心兒不知道……可是心兒害怕。”
廣仁心根本描述不出自己的感覺。
她縱使驕縱,從小便會耍聰明耍性子仗勢欺人去爭取自己想得到的任何東西。
可在某些事情上,卻是一張真正的白紙。
廣仁壽聽到她的話,當下便明白了她在害怕什麼。
見她聲音都帶著恐懼的意味,廣仁壽有些心疼,不敢再嚇她了,直接將其抱起置於腿上,輕攬入懷中,一邊為她擦拭著頭發,一邊輕聲哄著:
“心兒不怕,有哥哥保護心兒,心兒什麼也不用怕。”
廣仁壽的懷抱又結實又溫暖,給廣仁心一和踏實可靠感。
廣仁心心中莫名生出的害怕情緒,在廣仁壽的溫聲細哄之下漸漸消失。
…………
何為對,何為錯?
在擁有不凡能力的修靈者身上,似乎這兩個定義,界線永遠模糊。
………………
“王秦,這裏荒無人煙,廣仁壽真的會在這嗎?”
一襲白衣加身的俊秀少年,懷抱純白幼獸艱難在雜草叢生的林地前行。
臉不知何時被棘刺劃了數個細小傷口,正往外冒著小血珠。
少年恍若未知,以一己之力為身後數十名金線勾絲黑鬥篷加身的人開著路。
少年身旁的男人身形高大,雖將身形隱於鬥篷之下,明眼人卻都能看出他是個強者。
便是不說少年身旁的男人,便是少年身後的一行人。
腳步穩建,行進無聲,也分明都是群練家子。
卻不知一群比少年強大的人,為何要少年開路。
少年問話聲剛出,身旁的高大男人便出聲了:
“在或不在,到了便知。”
“隻是修靈者感知超凡,你這般如野牛踏草地弄出如此大的動靜。”
“隻怕你人還未到,對方便跑了。”
男人聲音雄厚,說出口的話卻令少年臉瞬間紅了。
停下腳步轉頭看他:“這裏粗利野草如此多,你們又不用光屏阻擋,隻讓我開路,還不能留野刺傷到你們。”
“我若是不將野植用力踩斷踩於腳下,如何能保證讓你們不被野植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