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想說呢？”馬梅的語氣和眼神裏帶著一絲挑釁的味道。
“好吧，不想說就不說！能不能介紹一下你們的民族服裝是什麼樣子的？”
“白色長袍，毫無裝飾，隻是在後背上繡上了我們民族的圖騰，是一隻飛翔的蒼鷹，她得腳下的白色浮雲，背景顏色是湛藍。”馬梅說的異常詳細。
“卡瓦族人的相貌與其他民族的人相比，有什麼明顯的不同，或者說有什麼顯著的特征嗎？”吳豔萍繼續問。
“您看我和漢族人有什麼區別嗎？”馬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樂嗬嗬的反問，看上去完全不像審訊人員和犯罪嫌疑人，卻像是在閑聊有趣的事情。
“現在是我審訊你，你必須如實的回答我的所有問題，請注意說話的方式。”吳豔萍臉色嚴峻的厲聲嗬斥。
馬梅似乎對她的態度很不滿意，雖然收斂了若無其事、大大咧咧的樣子和始終掛在臉上的微笑，但是她低垂著頭一言不發，從神態上就能看得出抗拒的情緒。
吳豔萍有意沉默了一會兒，想讓她平複心情。然而馬梅內心卻執拗起來了，她已經做好了長期入獄服刑的準備，一切都無所謂。
既然如此，她覺得自己沒必要怕任何人！你對我和顏悅色的說話，我就坦誠直言。你拍桌子捶板凳瞪眼睛，嗬嗬，我裝啞巴，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請你講一下卡瓦族的飲食習慣，好嗎？”吳豔萍給了她一個下馬威後，緩和了一下口氣問。
“我不知道！”馬梅眼睛低垂看著地麵，聲音雖然柔和，可是語氣裏明顯帶著抗拒的情緒。
吳豔萍微微一怔，隨即佯裝不在意的樣子繼續發問“你們那個民族的首領人物怎麼稱呼呢？”
“我忘了！”馬梅聲音低沉的說著，仰頭瞪著眼睛看天花板。
“卡瓦人的婚姻製度是什麼樣的？”
“我沒有和卡瓦族男人結過婚，不知道。”
一連三個不知道，這不是明顯的抗拒詢問嘛！吳豔萍知道剛才那個下馬威壞了大事，心裏不由自主的後悔了起來。她知道再繼續問下去毫無意義。
她收起了詢問筆錄和文件夾，站起來麵無表情的盯著馬梅一字一頓的說：“你現在可以保持沉默！但是我隨時都有辦法讓你開口說話，而且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每一個問題。”
馬梅既不看她也不吭聲，始終保持著仰頭往上看的姿態。
吳豔萍這句話裏透露出來的是什麼意思？馬梅當然明白！
時間已經到了清晨五點，西部那紮西市已經天色大亮，湯雅婷按時起床精心打扮之後，來到了不遠處的機場航站樓裏。
外麵的街道上還一片寂靜，這裏卻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換登機牌、過安檢之後，她順利的登上了即將飛往洛江城的航班，如果一切正常，她將在兩小時後抵達那座無比熟悉的城市，並且在那裏自由自在的住一段時間。
“美女你好，很榮幸和您坐在一起，嗬嗬，我去洛江城。”落座之後百般無聊的湯雅婷剛剛閉上眼睛，就聽到鄰座的中年男人說話。
她不屑的笑了笑，又是有事沒事的搭訕！
“坐在一起就很榮幸嗎？”湯雅婷笑盈盈的淺笑，聲音輕柔的反問中年男人。
無聊的時候戲弄一下搭訕的男人，對她來說也算是解解悶吧！
“你很漂亮，能和美女相鄰而坐，是件很幸運的事情！”這個男人的嘴皮子還可以，麵對湯雅婷的反問，不僅一點兒不尷尬，還笑嗬嗬的說著。
“僅僅相鄰而坐就算是幸運嗎？”湯雅婷笑的陽光燦爛，語氣裏完全就是挑逗。
中年男人聽出了畫外音，立刻心花怒放，他挪動屁股向湯雅婷這邊靠了過來，然後壓低嗓門兒輕聲問“到了洛江城之後可以請您一起共進午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