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初雪沉默片刻,慢條斯理的說:“想辦法抓住那幾個土著獵人,他們肯定有辦法過江!”
怒蘇嘿嘿的笑著張望四周,然後帶著譏諷的語氣問“影子都沒了,你上什麼地方抓那些人?”
幻初雪沒在意他的語氣,而是慢條斯理的說:“我沒猜錯的話,這些土著獵人一定長在什麼地方看著咱們,還想抓我們幾個人呢!”
“為什麼?”海田莫名其妙,嘀咕著問。
“沒有不喜歡槍的獵人,他們看中了咱們手裏的槍!”幻初雪快言快語的回答。
這個推論讓海田和怒蘇不得不服氣,可是接下來的問題又來了。
“既然他們看中了咱們的槍,肯定不懷好意!你還想讓這些人幫咱們過江,那不是大白天做夢嗎?”怒蘇死腦筋,不會拐彎,一聽幻初雪這麼說立刻吵吵嚷嚷的反駁她。
“你不懂什麼叫事在人為!所以說你們這些土著人都是一根筋的腦袋瓜子,好對付。”幻初雪連譏諷帶嘲笑的說著。
“好吧,我們土著人一根筋,你這個腦子好用的人想辦法吧。”怒蘇似笑非笑的念叨著,站起來四處張望。
山穀裏的嘎魯江依然奔騰咆哮,山峰仍就巍然聳立,草木蔥蓉,就是不見土著獵人的影子。幻初雪眉頭緊鎖,若有所思,好久沒吱聲。
“有啥錦囊妙計你就說嘛,愣著幹啥!”海田嘴裏叼著一根毛毛草,倚在大石頭上翹起二郎腿,一看就是吊兒郎當的樣子。
幻初雪嗬嗬一笑,隨口說:“很簡單!”
“姐姐,別磨嘰,有辦法直接說出來。”海田催促著。
“我把你你和怒蘇暴打一頓,然後把你們倆綁在山坡的樹上,然後一個人走。到時候土著獵人自然就會出來想辦法對付我。”幻初雪笑嘻嘻的說著。
怒蘇和海田麵麵相覷,對視一下之後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為什麼挨打的是我們倆,而不是你?”
“好啊,你們打我吧,打完之後把我捆在樹上,可是接下來對付土著獵人的事情就得二位費心啦。”幻初雪慢悠悠的說著,瞥了一眼海田和怒蘇。
這二位無話可說,隻好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幻初雪忽然飛起一腳,把怒蘇踹到在地上,海田剛起身要躲閃,卻被幻初雪撂倒在地上,接下來拳打腳踢痛打一頓。
怒蘇和海田兩個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對手,隻有挨打的份兒卻毫無還手之力。
不知道是真疼還是虛張聲勢,怒蘇和海田高聲喊叫,躲躲閃閃,最後倒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兩個沒用的東西,整天隻知道吃喝浪費糧食,今天餓死你們。”幻初雪說著把癱軟在地上的兩個人捆綁在了一顆大樹上。
“放開我、放開我!”怒蘇和海田故作聲勢的喊叫著。
“想得美!槍歸我,你們在這裏等死吧。”幻初雪大聲吆喝著,拔下了怒蘇腰間的手槍,炫耀式的插進自己的槍套裏,然後拎著背包就走。
山間河穀裏沒有土著人的動靜,真不知道這群該死的人跑哪兒去了。
幻初雪慢騰騰的沿著山峰崎嶇的路向前走,隨時留意周圍的動靜,期待著那群土著獵人出現,可是他們好像撕破了幻初雪的軌跡,毫無聲息!
走出一段路之後,幻初雪隻好坐下來歇息片刻。
她覺得這樣遠離怒蘇和海田是極其冒險的事情,猶豫一番,慢悠悠的往回走,看上去不知道該去哪兒的樣子。
等到被綁在樹上的怒蘇和海田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裏,這才放下心來。
幻初雪席地而坐,打開被包拿出牛肉、果酒和燒雞大吃二喝,還不時的查看附近的風吹草動。
其實幻初雪猜的沒錯,土著獵人始終沒有遠離他們,而是以更加隱蔽的方式在遠處觀察著他們三個人,剛才見到幻初雪大打出手,並且把怒蘇和海田綁在樹上之後,他們把狩獵的經驗用在了對付這個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