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真希望能重新年輕一回,好好的陪著家裏的人過安安靜靜的日子。”付揚抿了口酒,用傷感的語氣說著。
……
這邊,不久前還是生死敵人的付揚和朱樺變的像兩個親密的酒友,推心置腹的互訴衷腸。
蜷縮在大廳角落裏的李曉童聽著他們說的話,想到現在已經懷孕四五個月的貴夫人,不久就會生下自己的孩子。如果自己就這樣完蛋了,豈不是撇下孤兒寡母在人間冷冷清清、淒苦悲涼!
兩行淚從眼角裏留下來,淌過臉頰和下巴,然後滴落在胸前,沾濕了襯衫。
“兄弟,咱倆以前是你死我活的敵人,可是今兒坐下來喝杯酒、聊聊天,總有點兒相見恨晚的感覺。這樣吧,幫我辦好這件事、報了仇,你從我這裏那一筆錢回家去,好好照顧孩子、陪陪家裏的人。”付揚舉起酒杯慷慨的說。
“嗯,好的、好的。需要我辦什麼,你盡管說!我朱樺說到做到,一定盡力而為。”朱樺馬上痛痛快快的答應著。
李曉童依然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中,想著身懷六甲的老婆和即將出生的孩子,心裏悲戚而傷感。
付揚不但沒有勸說他歸順自己,而是根本不搭理他,甚至裝出看都不看一眼的樣子。這就是攻心計,付揚要讓他自己心甘情願的歸順自己。
當然了,僅憑這一次是不夠的!
洛江城水街別墅區裏,林穎和貴夫人依然在客廳裏相對而坐,怏怏不樂的盼望著朱樺和李曉童的歸來,然而倆人如同蒸發掉了一樣,既不見人回來,也沒有一丁點兒消息。
今天中午,一怒之下摔門而走的幻初雪拉上追出來的怒蘇,沿著水街景區一路向北走,兩個小時過後才到了洛江城邊沿上。
“你打算去什麼地方?”怒蘇一邊緊跟著她一邊急匆匆的問。
幻初雪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瞪著怒蘇說:“我隨時都可以會徠山湧金觀,那裏是我的家,吃喝不愁、住的寬敞,還有師兄師弟們照顧我。不過,在那裏必須恪守湧金觀裏的規矩,穿道袍、每天早起、做功課,還得按照道長的吩咐做事,不如在外麵自由,所以我並沒有打算回徠山湧金觀。”
“我沒問你為什麼不去徠山湧金觀,而是問你打算去什麼地方?到哪裏去落腳!”怒蘇大聲大氣的說著。
幻初雪一臉嚴肅、眉頭緊鎖的考慮了一會兒,也沒想出來個想去的地方。
“哎,怒蘇,來坐下,仔細想想去什麼地方。”幻初雪說著,把怒蘇拉到了路邊小公園裏的石凳子上。
“必須得找個既安全、又能賺點錢養活自己的地方,要不然就靠你我身上帶著的這些錢,頂多堅持半年就得餓肚子。”怒蘇吞吞吐吐的說。
“怒蘇,你最想去的是什麼地方?”幻初雪從小生活在徠山湧金觀裏,知道大半年以前才離開湧金觀,跟著林穎去了一趟南部尋找盧漢,她對外滿的世界其實一片茫然,忽然間離開林穎,還真不知道該去哪兒。
“唉,以前我在南部的森林部落裏每天悶悶不樂,總想出來看看外麵是是什麼樣子的。可是跟著你們出來這幾個月之後,我才發現大城市裏太亂、你們這些人的事情態度,整天忙個不停、吵吵鬧鬧,真是煩透了!現在我感覺還是南部的森林部落裏好,那兒清淨。”怒蘇兩眼茫然的說著。
“哎,對啊!你們那個部落風景漂亮、不缺吃喝,而且還安全。不過你說主動離開部落的,現在回去人家還要不要你啊?”一臉嚴肅的幻初雪聽了怒蘇剛才的那番話,忽然間感覺眼前一亮,立刻興衝衝的問怒蘇。
“臨走之前大頭領對我說過,我什麼時候想回去的時候就回去,他們一樣歡迎我!”怒蘇有點兒得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