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板是個粗人,也很實在,和江建又是知己密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清楚楚。
江建聽著這番話,如同五雷轟頂!金平區的方雅酒店、叫湯雅婷的漂亮女人、警察紮人訛詐錢財,知己前段時間和湯雅婷在一起上床的時候,不是也經曆過這麼一遭嗎?
“你和這個叫湯雅婷的女人在金平區什麼酒店裏被抓的?”江建急切的問。
“方雅酒店啊?怎麼了?”吳老板甕聲甕氣的回答說,看樣子,心裏鬱悶的情緒還沒消散下去。
“奧,是這樣啊!嗬嗬,不就是一百萬嘛,對你來說九牛一毛而已,破財消災。我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花點錢總比被警察弄到拘留所裏丟人現眼強得多吧。”江建悶聲悶氣的說著,腦子裏飛速旋轉,從頭到尾考慮這件事,很快,他就得出了結論。
他認為,湯雅婷是個騙子,專找有錢男人上床,然後在勾結假警察抓現行,然後訛詐錢財!既然想到了這裏,江建決定借刀殺人!
“來,兄弟,喝酒!邊喝酒邊聽老哥跟你聊這件事。”江建沉得住氣,不急不躁的說著,給吳老板倒了滿滿一大杯酒。
吳老板借酒消愁,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後瞪著眼睛看著對麵的江建。
“兄弟,你遇到騙子了!”江建不容置疑的對他說。
“什麼?你說誰是騙子?”吳老板的眼睛瞪的又大又圓,驚訝的大聲問。
“和你上床的這個漂亮女人是騙子,訛詐你的警察也是騙子!千真萬確,別不信!”江建言之鑿鑿,擲地有聲。
“你怎麼知道這個叫湯雅婷的女人和那些警察都是騙子的?猜的吧!”吳老板半信半疑,念念叨叨的追問。
江建嘿嘿一笑,說:“洛江城有位老板,和我也是很好的朋友。他一個星期前在江平區的方雅酒店裏和這個叫湯雅婷的女人上床的時候,也被警察抓了,被訛詐了六十萬。而且錢還是這位朋友請我派人送去的!”
“叫你這麼說,這位朋友遇到的事情和我今兒遇到的事情一模一樣?”吳老板滿臉錯愕,急火火的問。
“沒錯!隻不過你付的錢多一些,那位朋友付的少一些而已。”江建回答說,嘴角還掠過了一絲冷笑。他知道,自己這幾句話說出來,以吳老板粗暴的脾氣,絕對不會輕饒了湯雅婷這個狐狸精。
“你剛才說的洛江城的這位朋友是誰?”吳老板愣頭愣腦的嚷嚷著問。
“哎呀,都是朋友,這是人家的私事,我怎麼能告訴你是誰呢!你以為我是胡扯嗎?嗬嗬,你我交往這麼多年,老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江建說完,端起酒杯幹脆利索的一飲而盡。
“我信你的!這麼說來,湯雅婷和那些警察是一夥的,他們是串通好了訛詐我的錢,是不是?”吳老板緊攥雙拳,眉頭緊皺,瞪大眼睛問。
江建嘿嘿一笑,嘴裏輕飄飄的說出了幾個字“那還用問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江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笑眯眯的盯著吳老板,看他下一步作何反應。
吳老板咬牙切齒的喝光了酒,把高腳杯重重的放在餐桌上,然後忽然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急匆匆的站起來嚷嚷著說:“奶奶的,我這就回江平的方雅酒店,把那個臭女人和假警察一起抓起來收拾了。”
江建趕緊站起來一把拉住要走的吳老板,笑嘻嘻的把他拉回到座位上,裝出語重心長的神態說:“兄弟啊,你也是五十歲的人了,怎麼還這樣衝動呢!聽老哥一句話,雖然不能輕易放過這個女人和假警察,但是得講究點策略。像你這樣怒氣衝衝的跑到酒店裏,抓住人家暴打一頓,不管出不了氣,說不定自己還會被送到拘留所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