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雪飛不僅沒生氣,反而笑的更加得意!他佝僂著身子坐在出租車後排,來回摸著自己的下巴不急不忙的回答說:“哎、哎,說啥呢!你沒見東西呢,怎麼知道我騙你啊?我問你錢準備好了嗎?”
“隻要有真家夥,老子就有的是錢!按照說好的數,一分也不欠你的。”朱樺佯裝惡狠狠地口氣說。
華雪飛哈哈大笑,然後樂滋滋的說:“等著吧,半小時後到你的辦公室。”
說罷立刻掛斷了手機,這家夥眼珠子滴流轉了兩圈,急火火的嚷嚷著說:“師傅,咱們不去遠山公司裏,換個地方,就去臨江路上的樂逍遙酒館吧!”
“嗯,好的!”司機麵無表情的答應著,隨機調轉車頭向城西南方向而去。
誰也不知道這個以騙為生的家夥又在耍什麼花樣!然而遠山公司裏的朱樺可沒有他這麼逍遙自在。倆人掛斷電話以後,朱樺急不可耐的站起來在辦公室裏來回轉了兩圈,然後又來到落地窗前向公司門口張望,不用說,他一定是在尋找華雪飛的聲影,並且期待著這個家夥給自己帶來那十一件無比珍貴的古字畫。
整個上午,林穎和怒蘇、幻初雪、盧漢四個人都在水街景區的別墅裏忙著打掃積攢了幾個月的灰塵,這會兒別墅裏裏外外早已經完窗明幾淨,算是完工了。
附近餐館送來的午餐飯菜已經擺在桌上好久了,盡管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美味佳肴的怒蘇已經垂涎三尺,可是這家夥還是忍著沒有先動口。
林穎洗浴之後到臥室裏換了件優雅大方的酒紅色秋冬長裙,再配上亭亭玉立的高跟鞋,這副模樣和南去路上的她簡直判若兩人。她臥室裏走出來後就扯著嗓子高喊著“盧漢、怒蘇,還有幻初雪,你們趕快去洗洗吧!把換下來的衣服都在衛生間裏,等我有空的時候給你們一塊兒洗。”
樓上樓下傳來高聲答應的聲音,怒蘇還猶猶豫豫的問了一句“啥時候吃飯啊?”
就在這時候,盧漢已經幹脆麻利的甩掉外套丟在地板上,然後急匆匆的進了衛生間。林穎一邊對怒蘇說:“等你們洗完了就吃飯!”一邊快步走過去撿起了盧漢都在地上的髒衣服,準備扔到洗衣機裏去。
就在她拎著盧漢的外套往衛生間走的時候,發下衣兜裏沉甸甸的,掏出來一看,居然是小孩子的玩具。一個塑料卡特玩偶、一本色彩斑斕的小畫書,還有一個銀製的長命鎖。
林穎沒多想,或者說她根本就沒往那方麵動腦子!她以為,一定是盧漢這幾天去同學朋友家裏玩的時候逗人家的小孩子玩,不注意裝在自己兜裏的。
隨手把這些小孩子的東西擱在櫥櫃上,林穎走進了衛生間。旁邊的浴室裏傳來盧漢洗澡時嘩嘩的流水聲,客廳那邊幻初雪哈哈大笑嚷嚷著取笑怒蘇偷偷捏餐桌上的菜,而怒蘇則笨嘴笨舌的反駁她。
林穎微微一笑繼續搓洗盧漢的髒外套,暫時把這件小事丟在了一邊。
與水街景區別墅群相距十五公裏的遠山公司裏,朱樺從剛才樂滋滋的盼著華雪飛來,逐漸變成了焦急的等待,時間已經過去了接近一個小時還不見這個騙子的人影,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呢?
朱樺站在落地窗前不住的往樓下看,手裏拿著電話一個勁兒的撥打華雪飛的手機!他的手機一切正常,既沒有關機也沒欠費停機,卻一直沒人接聽。
“他娘的,騙子就是騙子,狗改不了吃屎,啥時候都是那個熊樣兒!”朱樺氣惱的念叨著說,還是忍不住又一次撥打華雪飛的手機,毫無意外,依然是沒人接聽。
華雪飛其實這會兒沒幹別的,他就是去了洛江城西南邊的樂逍遙酒館,在那裏一邊漫不經心的吃牛肉喝酒一邊滿腦子裏胡琢磨事兒。
他的手機調成振動模式以後就放在餐桌上,朱樺每次打電話他都看到了,可就是不接!這家夥打算等朱樺第十次打電話的在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