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江南小鎮燕林的街頭走這一位漫不經心的道士,他眼神茫然縹緲,邊走邊不在意的瞧著路上的行人車輛,慢慢的向護城河邊李曉童家的別墅靠近。
這個人正是華雪飛,他剛才在竊聽器裏聽到了李曉童和貴夫人之間的一段對話,知道他們正在本地的婦產保健醫院做孕期檢查,很快就要回家了。
站在精致而別具一格的別墅門口,華雪飛默默的坐在門前的河岸邊,看似想歇歇腳,其實是在等那輛紅色豪車。
二十分鍾後隨著沉穩的刹車聲,李曉童和貴夫人推開車門走下來,他們瞥了一眼穩坐河邊閉目養神的道士,沒當回事兒。
畢竟燕林古鎮是做旅遊城市,天南海北的旅客很多,啥樣的人都有,一個過路歇腳的道士沒什麼新鮮的。
“二位請留步,貧道打攪您一下!”貴夫人鎖好車門正要走進別墅裏,突然聽到道士這樣說,隨即回過頭來看了看。
“師傅有什麼事嗎?”貴夫人熱心的問。
“我是從臨川來找人的,想打聽這裏是不是住著叫吳一彤的老先生?”道士語氣沉穩,目光矍鑠,給人以莊重嚴肅的感覺。
李曉童和貴夫人麵麵相覷,對視一下後遲疑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提起吳一彤這個名字,他倆馬上明白道士要找的是這棟別墅以前的那位主人,幾個月前李曉童和貴夫人正是從吳一彤的兒子手裏買下了這棟別墅。
遲疑片刻後,李曉童回答說:“這棟別墅以前是吳一彤老先生的,可是據說他十幾年前就移居歐洲了!哎,對了,他兒子就住在向南七八百米的地方,叫吳金華,您可以去找他。”
道士的眼睛裏掠過了一絲失望,他稍稍猶豫一下後勉強笑了笑,然後問“冒昧的問一句,您是?”
“我們幾個月前剛剛從他兒子吳金華手裏買下了這棟別墅,現在就住在這裏。”貴夫人不想多說話,匆忙解釋了一句後想拉著李曉童進門。
“你們住在這裏,原來這棟別墅換了主人啊!還好、還好,辛虧我千裏迢迢來到了這裏,要不然真的冤枉好人了。”道士慢聲細語的說著。
“哎,師傅說的是什麼意思?”李曉童好奇的問。而著急進家的貴夫人聽到道士說的話與自己的別墅有關,也禁不住停下了腳步,好奇的看著這位談吐不凡的道士。
“既然二位是這裏的新主人,那麼我真的該跟您好好說說,要不然真的得冤枉好人。罪過、罪過!辛虧我來的及時,要不然,二位不光買下了這棟別墅,還得跟著承擔吳老先生留下的罪責啊!”道士並不說是什麼事情,而是先絮絮叨叨的說了這段莫名其妙的話,讓李曉童和貴夫人更加好奇,同時也禁不住擔心買下的這棟別墅是不是和外人有糾紛。
“這棟別墅究竟有什麼問題啊?師傅請詳細講講。”李曉童沉不住氣的追問了一句。
“唉,說來話長啊,一言難盡!”道士說著長歎一聲,滿臉的愁苦模樣。
貴夫人和李曉童對視了一下,顯然,他倆都覺得這棟別墅有蹊蹺,也許是吳老先生的兒子隱瞞了自己什麼事情。貴夫人帶著的一探究竟的心情,隨即熱情的邀請道士進門說話。
“師傅跋涉千裏來這裏找吳老先生,雖然他不在,我們也得請您到家裏坐下歇歇腳。說不定有些事情還要請教您呢。”貴夫人微笑著說。
道士並沒有推遲,隻是輕言輕語的說著“那就打攪你們了!”隨即跟著李曉童和貴夫人進了家門。
在窗明幾淨的客廳裏落座後,李曉童熱情而殷勤的沏茶倒水,貴夫人則坐在道士對麵。道士看了看室內陳設和貴夫人後,緩緩的開口說話了。
“我來自徠山湧金觀,是那座千年道觀裏的大師兄!二十多年前,這棟房子以前的主人吳一彤老先生原本是湧金觀的二師兄。也就是說,我是他師兄、他是我的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