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趙海之的嘴被膠帶封上,又馬上蓋上了頭套。
“趙先生您聽著,我們還要抓一個人,就是方琳。如果你能打電話把這個女人約出來,我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一會兒就把你扔到江裏麵去喂魚。趁著這會兒的功夫,你最好想個辦法把她騙出來!”開車的便衣警察不緊不慢的說著。
被封了嘴戴著頭套的趙海之掙紮了一下,發出了支支吾吾的聲音,似乎是想說什麼。坐在他旁邊的那位便衣警察拍了拍趙海之的肩膀說:“別著急,一會兒有你說話的時間。”
這輛車走出西海市城區後一路疾馳,來到了一座廢棄的舊工地,兩個便衣警察拉扯著趙海之走到第二層樓的一個角落裏,抬腿把他踹倒在地上,然後惡狠狠的問“想好了嗎?到底給不給方琳打電話?”
因為生死未卜,極度恐懼的趙海之蜷縮在牆角點了點頭!
“你聽著,給方琳打電話的時候一定不要驚動了她,如果耍花招,老子馬上一槍幹掉你。明白了嗎?”年齡稍大的便衣警察惡狠狠的說。
戴著頭套的趙海之渾身篩糠,腿腳顫抖著再次點點頭。
打開手銬,便衣警察並沒有摘下他的頭套,隻是撕開了嘴上的膠帶,然後用趙海之的手機播出了方琳的號碼。
很快,手機裏傳來了歡快而悠揚的樂曲聲,這音樂與趙海之此刻的心境差之萬千。他幹咳了一聲,突然響鈴音樂結束,手機裏傳來了方琳懶洋洋的聲音。
“喂,有什麼事兒?”方琳問。
兩個便衣警察一左一右按住趙海之的肩膀,一支手槍抵在他腦門兒上,其中一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說話。
“方琳啊,剛才我去西海公園玩的時候錢包被偷了,銀行卡、身份證和隨身帶的錢全沒有了。你能給我送點錢來嗎?”趙海之看著兩個便衣警察的眼色,說了這兩句話。
“行啊!給你送到什麼地方?”方琳還是用不冷不熱、懶洋洋的腔調答應著。
趙海之看看便衣警察的手勢,然後回答說:“七點半,我在西海公園門口等你吧!”
方琳輕輕的“嗯”了一聲,馬上掛斷了電話。
趙海之同時放下手機,就在便衣警察拿起手銬拷到他手腕上的時候,這家夥帶著乞求的語氣說:“我已經按照你們的意思辦了,難道還不能放了我嗎?”
兩個便衣警察對視一笑,然後拍著他的肩膀說:“這位哥哥啊!我們兄弟倆也是替人賣命,得聽老板的吩咐。一會兒就把你送到我們老板那裏,他怎麼處置你,我們也不清楚。哎,你就聽天由命吧,以後有個好歹,別怪罪我們倆!”
聽了這番話,趙海之心裏剛剛燃起的那一點兒希望瞬間煙消雲散了。他不甘心的掙紮著大喊大叫,沒想到一塊膠帶貼到了嘴上,拷上手銬之後還用繩子綁上了胳膊,然後被推推搡搡的帶上了車。
車一路向北三十分鍾後,來到了一片荒涼的山嶺上,腳下向西二百米,就是數十米的崖壁,崖壁下是翻騰咆哮的江水。
就在這裏,兩個便衣警察把趙海之交給了周局長和他的兩個小兄弟。
“剛才趙先生和方琳約定七點半在西海公園門口見麵,時間不早了,我們馬上回去抓方琳!”兩個便衣警察一邊說著一邊迅速開車裏去,向著返城的方向而去。
初秋的崖壁上一陣涼風吹過,趙海之看不到周圍的情況,卻聽得到江水咆哮怒號的動靜,心裏似乎也感覺到了毛骨悚然的氣氛。
周局長看了看帶著頭套的他,然後慢條斯理的說:“趙先生,事到如今我就不兜圈子、繞彎子了。今天晚上就是您的死期,一會兒,我的兄弟們會開槍打死你,然後沉屍江底,沒人能夠找到你!在洛江城,人們會傳揚說你失蹤了!”
這句話,讓趙海之讓一直心驚肉跳的趙海之徹底絕望了,他撲通一聲癱倒在地上,嘴裏絕望的喊著“你們到底為什麼害我?為什麼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