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的是那個人究竟什麼情況?”朱樺對這種賣關子的說話方式非常反感,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是這樣的,賣名畫和古劍的那個人是外地人,租了間公寓住在城南的夏洛小區裏,和他同住的人是個看上去有六十多歲的老年人,個子不高,胖乎乎的。昨天下午這倆人去超市的時候,我緊跟在他們後麵,聽到那個矮墩墩的老頭喊賣名畫古劍的年輕人叫休謨師傅。叫休謨師傅的人喊那個老頭叫老金。”黑衣人壓低嗓門兒說。
朱樺心裏一驚,不由自主的想到大半年前把自己坑慘了的那個自稱名門之後、大清禮部尚書金筱的後裔金師傅,他不也是矮墩墩、胖乎乎的嘛,年齡也是六十多歲的樣子!
想到這裏,他急匆匆的問“矮個老頭是不是鳳池口音,頭頂上有些花白的頭發,但是人看上去很精神啊?”
“對、對,是這樣的。您是不是認識這家夥啊?”黑衣人一邊答應著一邊問。
朱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臉色嚴峻的吩咐說:“你馬上準備個相機,爭取今天給這個老家夥拍張照片拿回來,我要看一下。同時還得主意他們的動向!明白嗎?”
黑衣人嘴裏答應著“明白,您放心,我馬上就去辦!”隨即腳步匆匆的離開了遠山公司的辦公樓。
打發走了黑衣人後朱樺熄滅了辦公室的燈,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向外看。他的腦子裏反複回憶著半年前的老騙子的身影相貌,嘴裏還輕輕的念叨著“老金、金師傅!如果是你,老子一定要扒掉你的狗皮!”
淩晨五點鍾,外麵已經微微發亮了。今天休謨師傅和老金起了個大早,此刻已經洗漱完畢坐在餐桌前了。
老金把香腸和涼菜端上桌之後,馬上拿起酒瓶倒了滿滿的一杯白酒。看到休謨師傅盯著他的酒杯,這家夥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後自我解嘲的說:“我老毛病了,酒癮大。不喝酒就腿軟、手哆嗦、打哈欠、沒精神。嘿嘿,你要不要來點兒?”
“那就快喝吧!”休謨師傅冷淡的說著,端起了飯碗。
“按你昨天晚上說的意思,咱們的名畫和古劍暫時不賣了,全部存到地下金庫裏,然後再去徠山藏寶洞收斂其他的寶貝,等把藏寶洞收拾幹淨了再想辦法尋找買主出手,是這樣嗎?”老金端起酒杯抿了口酒,眯著小眼問。
休謨師傅放下筷子後呆呆怔怔的考慮了片刻才回答說:“是這樣!你想想看,弄清楚這些寶物的真實價值很不容易。突然不是前天去遠山公司打聽,咱們差點上了金曉娜那個臭女人的當。現在嘛,我考慮著遠山公司給的報價也不能全信,還得多方打聽,才能弄清真實價格。這樣一來,就不如把藏寶洞的東西趕緊拾掇回來,然後再想辦法賣,以免夜長夢多……。”
休謨師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金急匆匆的打斷了,他一手端著就被一隻手比劃著說:“對對,有道理!寶物攥在我們的手裏,啥時候賣出去都行,關鍵是不能讓他們那些奸商騙了!”
半小時後天色已經大亮,老金和休謨師傅左右並排抬著個巨大的紙箱,但是看上去分量並不是很重,他倆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公寓後,在門口攔了輛出租車,直奔西郊地下金庫的方向而去。
也就是前腳後腳的功夫,遠山公司的黑衣人來到了這裏,隻不過現在天亮了,他也換上了白襯衣和西褲皮鞋,搬出來白領的樣子在樓下的小廣場上徘徊踱步。
遲來一步,朱樺派來的這家夥並不知道老金和休謨師傅出門了。
地下金庫距離這裏不過十公裏,才早晨不到六點鍾路上車輛很少,半小時後老金和休謨師傅就到了。並且按照預約非常順利的辦完了手續,把三十一件名畫古劍存在了租用的保險箱裏麵。
接下來,倆人馬不停蹄的直奔租車行,提取事先辦了租賃手續的越野車,駛離洛江城區後上了高速公路直奔徠山方向而去。按照他倆的估計,今天一大早上路,下午三點鍾之前就能到達千裏之外的徠山,夜裏到藏寶洞取出寶物,然後再夜行千裏返回洛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