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虧死響當當的殺手。”付揚說著還豎起了大拇指。
“什麼時候動手?現在嗎?”蜘蛛問。
“不、不,現在不行!暫時留著他們,還有用呢。我誘惑老金上山之後還得靠這幾個人幫忙,等他們完成使命之後才到該死的時候。”付揚眼睛盯著頭頂上那盞並不明亮的燈,慢悠悠的回答說。
“明白了!”蜘蛛回答的輕鬆自然。
此時已經接近午夜了,距離徠山三千多裏的徠山寶石礦上舉辦晚宴的地方雖然依舊燈火通明,但是已經安靜了下來。喝的醉醺醺的礦工陸陸續續的回去休息了,隻留下幾個值班的保安站在演戲不遠處。
李默沒娶成媳婦反倒招惹了礦主盧漢先生,同時也成了礦工和保安們的笑柄,他酣暢淋漓的喝了一頓悶酒之後醉的如同爛泥,躺在宴席附近的亂草堆裏酣然大睡。
幕老板、幻初雪、怒蘇、華天為了給盧漢和林穎留出說話的時間,酒飽飯足之後就讓婭茜安排了休息的地方,早早去了。
送走幕老板幾個人之後,婭茜沒再回來繼續喝酒而是獨自返回了小樓。令人費解的是,林穎的到來不僅沒讓她生氣吃醋,反而看上去挺高興,還樂嗬嗬的勸幕老板和林穎幾個人喝酒吃菜,殷勤的安排住處。
此刻,幾盞明亮的照明燈下隻有林穎和盧漢倆人坐在這裏繼續喝酒聊天。
“一年前,你為什麼從洛江城不辭而別來到了這樣的地方呢?”人走光之後,林穎自然要問她最關心的問題,這也是不辭勞苦艱辛來八席山的主要目的。
盧漢擱下酒杯,沉重的歎了口氣,然後慢吞吞的回答說:“我和你準備結婚的時候,付揚暗戀你卻得不到你,所以他心生詭計,拍老金每天到遠山展覽館去騙我,說到這裏可以發財,還告訴我到這裏來采礦是絕密的事情,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你想想看,我當時太窮了,連結婚的錢都沒有,左思右想之後就答應老金到這裏來了。當然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是付揚的詭計,他想製造我不辭而別的假象,把你我分開,讓你傷心恨我,然後耍手段追求你。”
盧漢長話短說,三言兩語解釋著自己不辭而別的來龍去脈。
林穎聽完之後卻無比震驚,她沒想到所有撲朔迷離的事情背後竟然全都是付揚一手策劃的。也就是說,這個該死的付揚葬送了自己的婚禮,拆散了自己和盧漢的婚姻。
盛怒之下,林穎臉色蒼白,不由自主的拿起酒杯猛喝了幾口之後劇烈的幹咳著。
“胳膊是怎麼回事兒?”林穎喘著粗氣繼續問。
“來八席山沒多長時間,出去辦事的時候遭遇山體滑坡、泥石流,被石頭砸碎了左臂的骨頭和關節,沒辦法,隻好截止了!”盧漢像講述別人的事情一樣,平靜而淡然的說著。
林穎的心裏又是一陣絞痛。沒錯,一年前盧漢從洛江城不辭而別之後,自己的確恨過、也惱怒不堪,後來這種恨意逐漸淡化,變成了擔憂,再後來感覺盧漢的不辭而別似乎是個謎團,這才激起了尋找他、弄清事實真相的決心。
今天,曆經千辛萬苦直走終於坐在了盧漢對麵,沒想到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付揚,是他騙走了自己的戀人、拆散了自己的婚姻,也是因為他的陰謀,盧漢才失去了左臂,成了個殘疾人。
“你說怎麼當上了這裏的礦主的!”好奇心驅使下,林穎繼續發問。
“這件事說來話長!這座寶石礦原本說本地羅納族人的祖傳產業,十幾年前老金和付揚帶著兄弟們來到這裏,靠著先進的武器幹掉了礦主,霸占了他的寶石礦。礦主的女人幸免於難,然後在礦上隱姓埋名,用了十年時間拉攏保安,策動造反,終於在一年前一舉俘獲了老金和付揚,奪回了自己的寶石礦。可是按照羅納族的習俗,女人是不能拋頭露麵掌管祖上產業的!人家看我年輕仗義,又有文化,所以讓我做了礦長!嚴格說來,老礦主的女兒才說真正的礦主,我隻是人家聘用的礦長。”盧漢說完,用難以捉摸的眼神看了看林穎,似乎有話沒說完,卻沒繼續講下去。